; 丛飞望向阁楼。
李鼎朝他点点头,明知这是调虎离山却不能不去救人。
丛飞飞也似的在屋檐上忽起忽落,身子轻快的像片回风的落叶,才过三条街便超上贼七。
何由四人也适时赶来,将贼七堵在桥上。
贼七脸上依旧挂满笑意,让人猜不透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下一秒,贼七嬉笑着将霍三丢下桥。
丛飞等人骇然!
何由四人想也没想便跳入河中捞人。
丛飞与贼七在桥上互射。只不过丛飞的箭都射向贼七的要害,而贼七并不像一般的贼那么没水准,他没躲闪,他的飞镖准确无误的打偏了丛飞的箭头。一时间满桥的箭羽飞镖,二人竟然都毫发无伤。
等到丛飞摸到箭囊中一片空无,贼七两指夹着一枚镖,神态悠闲,唇角诡异的扬起。
正当丛飞以为他会把飞镖招呼到自己身上时,贼七随手把镖甩向身后。
“啊…”桥底传来何由的惨叫,“扑嗵”一声落入水中,他本来是想偷袭贼七,奈何贼对声音太过敏感。
丛飞将手中的弓砸向贼七的头部,趁他闪躲的功夫,一脚踹向他小腹。这一脚太猛了,踹得贼七撞断栏杆掉入水中。
霍府,贼首悄无声息的翻墙过户来到霍二屋顶,双腿吊在飞檐上,腰身往后一歇,还没看清霍二闺房的情况,一阵箭雨朝他飞袭过来。还好贼首身子灵活,轻松的躲过箭雨往外逃。
好不容易把贼引出来,李鼎哪肯放过,带上一人追了出去。
李鼎刚走,贼二顶了一口大锅大列列的走进霍二院里。
“锵锵锵…”密集的箭镞打在铁锅上的声音。
贼二无所畏惧的走到霍二闺房门前,粗壮的胳膊随手把一囗二十多斤的铁锅扔出老远,笨重的身体往门上一撞,房门轻松的被他撞开了,一只响箭朝他面门射来。贼二头一偏,响箭贴着他的脸皮飞过,瞬间被划出一道血痕。他伸手捉住箭尾一瞧,乐了…这支箭竟然没有箭镞。
贼二把箭一扔,张开事先准备好的布袋嬉笑道:“小娘们,爷来了!”
李鼎追出霍府外,贼首像是在做晨间运动似的,跑的十分轻松,轻松到让李鼎感觉到了不妙。他回过头,见阁楼冒起了浓烟便刹住了脚步。
“有没有闻到烤猪的香味呀?哈哈哈…”贼首猖狂的笑声消失在夜幕里
向来高傲的李鼎不能接受这种事实,疾奔回阁楼,还好四个亲卫只在跳楼时受了点小伤。
霍二闺房,两人都不见踪影,李鼎刚要往外追。`咿呀'一声,衣柜门开了。
“我在这。”柳落从衣柜里钻出来怯生生道
“那被劫走的是…岑姑娘?”
柳落拉岑珺同住,把衣裙借给她穿,整张床让给她睡,自己借口童年阴影、个人癖好睡进衣柜,当然不是因为柳落好心。只是二人的身高、体重相差甚远,贼二跑了没多远就发觉不对。
“大哥,不对呀!柳姑娘怎么比糙老爷们还重?”贼二道
“那还不赶紧打开看看。”贼首道
贼二把布袋丢到墙角解开
贼首先是一愣,后又一乐,道:“这个也不赖!”
贼首说着,伸手就要捏岑珺脸蛋。“咚”的一声,不知从哪射来一颗石子,力道大的直接砸碎了贼首的头盖骨。一股暗红的液体沿着他脖梗流下,他疼得`哼'了两声,眼睛瞪着天空再也没能眨动一下。
贼二四下张望也没发现人影,怒道:“哪个鼠辈偷袭老子?有种的出来!”他忘了自己是个贼,更坚绝反对他人偷摸的行径。石子的力道太过恐怖,他没有心情留在这里当耙子,赶紧背起贼首跑回巢。没跑两条街,就被同样的方式,同样的石子砸中了头盖骨。
两个恶行累累的惯犯就这样死了,他们死得很没面子,因为杀死他们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鸟,一只叫做`霄霄'的鸮鹰。
班日发现岑珺进城是因为午膳没有看到她,他匆忙的带上霄霄进城。城,他是进不去了,霄霄那双金石眼在白天不好使。他一直在城门口等到傍晚,霄霄睡饱了觉,舒展了翅膀,盘旋几圈便找到了岑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