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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废物怎么做事的?万一少了一块,赔上你们的妻子、女儿都补不上。”霍管事骂骂咧咧的阻止外人靠近。
宁成把行李运进霍府,程郡守把宁成和李鼎介绍给霍善
“这两位是柳姑娘的管事和护卫。”
宁成抱拳:“小人宁成。”
李鼎抱拳:“小可华爚(yue第四声)。”
霍善回了一礼。
程郡守:“府里的防御全权交给华护卫。”
霍善有疑惑,但他不敢当着程郡守的面指出。
李鼎:“柳落入住霍二小姐的闺房,十箱黄金也搬到她处,我的人守在府上最高的阁楼。只要丝竹声一起,府内必须紧闭门窗,所有人不得外出。”
柳落拉着岑珺同住。
李鼎所在的阁楼安排了四位射手,为了不引人注意,阁楼一直没有燃灯。
酉时一过,霍府响起了丝竹,柳落在房里开始练舞。因为宵禁,武都城的夜晚格外安静,霍府的丝竹声便显得格外宣扬。
武都城某处偏僻的院落,六个粗衣男子围坐着喝酒,他们静静地喝着,一言不发。霍府的丝竹声实在太悦耳了,每一声敲打在他们心坎,柳落魅人的身影就像蠕虫钻进他们心房,渐渐的…他们在也静不下来了。
“他娘的霍老狗,才这么点人手,肯定下好了圈套等我们钻。”贼一道,他是个高大肥胖的壮年,脸色黑红,胡子喳喳,嗓门粗大,说话间口水喷了一桌。
贼首并不搭话,他身形削瘦,看起来三十左右的样子,下巴却长了一小撮花白的胡须,他面色稿黄,神情憔悴,眼球突出,眼里却闪烁着精光。
贼二顺着纸窗上的窟窿眼观望外边的动静。
霍府围墙上稀稀拉拉的趴了几个人影,何由兴奋的跑出去逮人,回来时一脸灰败。
“人呢?”李鼎问
何由一招手,十几个男子被带到李鼎面前,他们中有粗布麻衣,也有锦衣华服,他们眼里没有恐惧,却不时的往丝竹声处张望。
李鼎正纳闷,这些贼未免也太好抓了吧?
“外边还有,都是些爱看热闹的百姓。”何由耷拉着头道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万万没想到呀!无聊死的人也这么多!
李鼎一头黑线:“鹅……你们…睡不着吗?”
“封城两天了,实在太无聊!京里来的舞乐太好看了!我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华服男子壮着胆子道
“我看到他在街上也没人拦着,我也出来的。”有人道
“我认识他,就跟着一起爬了墙。”又有人道
“我看到街上人很多,我以为解除宵禁了。”有人道
闯宵禁是死罪,这些人不是恶人,只是无知,总不能都砍了吧?不罚和罚轻了都没有威慑力。李鼎思忖着摇了摇头,无知!真的是太愚昧无知了!
“把他们脱光了拉到大门口,一人赏五十大板。打完了也不准回家,就让他们在霍府墙角趴个够,天亮以后才可以走。”李鼎道,五十大板足够他们在三天之内满足不了好奇心。
闹了这样一出,注定今晚不会有任何收获。李鼎走回阁楼,总觉得身后有黑影尾随,一回头,房顶、树梢、檐下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