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岑瑞拉着岑珺冰凉的手腕,正要掀开衣袖。
岑珺抽回手,小声道:
“一点小伤。班师傅的药很见效,也不会留疤。”
岑瑞以为她害羞,见她身后空无一人,道:“圆头呢?怎么就你一人?”
“拉肚子。”
岑瑞又一怒,手上却是轻轻的替岑珺整理头发,埋怨:
“怎么不整整,这般失礼?”
“我手伤了。他俩一个没头发,一个比小女子还害羞。”岑珺蹲下身,任兄长手忙脚弄的捣饬。
“我家上人从小长在寺里,由三位掌教、四位老夫子传授各类知识,偶尔下山也只为传道布施、治病救人…谁跟你似的,女儿家没个女儿样。”喏喏愤愤道
岑瑞与何贯从没怀疑过这两人会冒犯岑珺,实在是喏喏太孩子气,还是个和尚;班日又长成这样,恐怕被人非礼的机会更多些。
何贯:“难怪班日气质清纯,原来还是个雏。”
班日眉头微皱:“公子缪赞!”
“真是太可惜了!就你这俏模样,武都城的小姐口水都能流成河了。”何贯说着,伸手就要去捏班日白净的脸蛋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班日单掌施了个佛陀礼,挡掉了何贯的毛手,同时提醒了他要守礼。
何贯被班日撞得手指发麻,正惊于他的力道。
“不准碰上人!”喏喏怒斥何贯,一脸焦急的回望岑珺,见她一头乱发还没整理好,只好忍了。
“就你这样,也难怪阿瑞不让你靠近他家妹子。”杜东责怪道,转身对班日道歉:“我等粗人,不识礼数,还请见班日师傅莫要见怪!”
岑瑞的大嗓门骂道:
“大贯你个畜生,连男人都不放过?”
遭众人唾骂,还当着喜欢的妹子的面,何贯也不免难看,憋屈道:“我就是好奇,他一大男人生的比女人还白净。这么挺的身材,这般俊俏,你们俩不也盯着人家一眨不眨。”
“我纯欣赏,从没侵犯任何人。”岑瑞冲着何贯嚷嚷,又小声对岑珺说:“缺根簪子。”
“用帕子。”岑珺摸摸袖袋,身上的东西全落了水。
岑瑞是个粗人,手帕早不知丢哪了。
喏喏一胖子,他的帕子汗湿得能拧出水来。
岑瑞伸出头扫视众人,目光落在班日身上,道:“班师傅可否帮个小忙?”
班日来到岑瑞跟前,道:“但说无妨?”
“借你帕子一用。”
“我的给令妹包伤了。”班日道
岑瑞犹不死心的望着班日,道:“头低一下。”
班日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岑瑞自他头顶拔下一物。
班日猝不及防,青丝洒满肩,哭丧着脸腹诽:亏你刚刚还义正辞严,你兄妹俩怎的这般无赖?那我怎么办?
岑瑞用荆簪绾住岑珺发髻,满意道:“簪子不错,比玉冠轻巧方便,改明儿我也削几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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