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瑞:“我带你下去。”
霍二:“不!我要上去。莫说已经在半道,哪怕没启程,想去的地方断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那是懦夫行为。”
岑瑞抱着她往台上走去,二人的脸贴得极近,岑瑞的耳朵被她的呼吸撩拨的痒痒的,心头一阵狂乱,额头沁出汗珠。
霍二抽出香帕替他拭去,软语自艾:“都怪我!太重了!”
岑瑞猛摇头:“不重。我三妹有你两个重,身高都快赶上我了,还常常耍赖要我背着她满山跑。”
霍二:“那岑妹妹岂不是比我还高?”
岑瑞:“家妹又高又壮。等她回来,你们约个时间狩猎,多去山上跑跑,个自然长得高。”
“嗯!”霍二应得爽快,心里却嗤笑:狩猎,那是蛮女的作派。
灵台上,岑瑞扶着霍二观赏小梨村全貌,二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岑瑞:“村口在东南的巽位,祠堂香火在正南的离位,我家在正北最高处,村里的水源经我家流向全村,最后汇入明池…”
霍二:“岑翁翁是玄学大师,他老人家布的格局自然是顶好的,家翁一直羡慕。只是后面那片石滩煞风景,还好离得远。”
岑瑞乐道:“那是坎门阵,山上的虎兽进不了村,全仗着它。”
霍二:“我可听说虎豹凶猛得很,会爬会游。”
岑瑞:“这阵法我也不懂。只知道从外边进不来,从里头可以出去。”
霍二:“岑翁翁好利害!”
霍氏祖孙愉快的玩耍至日暮,岑瑞将三人送出村,岑家其他成员一直都没出现。直到晚膳,岑林带着长房一脉,拖着疲软的身躯回府。
岑家虽然富庶,却一直要求子孙以勤劳为本,不必下地劳作,但必须了解气候变化及对农作物的影响,以期来年。
岑林肥胖适中的身量,沐浴的功夫,把今天招待客人的仆从挨个问了遍。
隔着屏风,一群仆人匍匐在地。
华露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掏出一俩银锭,道:
“奴一路提着裙摆回府,霍二小姐道了声:辛苦了!给了奴一俩银锭。问奴可是二少爷房里的?奴答:奴打小伺候三小姐。”
老奴岑金道:“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你拿着便是。都下去吧!”
华露一乐,高高兴兴的退出正房。
岑林换上深灰色绡纱儒袍,还算硬朗的身子骨焕发出文人的桀骜,唤来岑瑞,道:“霍家人招待得怎么样?”
岑瑞:“早上带他们四处转了转,上午之后天太热,一直呆在书房,他们玩得很开心。”
岑林偷瞄一眼岑瑞,道:“二姑娘怎么样?”
岑瑞脸颊一红,扭扭捏捏道:“嗯…很漂亮!说话也中听。”
岑林一笑:“那就订她吧?本来更属意三姑娘的,还是小了些。”
岑瑞一怔:“订…订亲吗?我一个粗人,霍小姐能看上吗?”
岑林嗤笑:“她没看上你,怎么会任你抱上灵台?霍老头还想打你妹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