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了,努力让自己思考着。
“对了,先简单止血,然后我们把小姐扶到屋里去!”
说完,小兰从衣服上撕下一大块布来,叠成手绢大小,下一刻却无从下手,咬咬牙,只得壮着胆子用布捂住了夏深后脑的伤口,手上也瞬间被鲜血染红了,此情此景由不得她害怕了,救小姐要紧!
小兰紧紧捂着伤口,跟几个丫鬟一起将夏深抬到床上,此刻夏深由于失血过多,脸色白得可怕,嘴唇也毫无血色。
“郎中来了!”只见冷凝急匆匆地进了屋,几乎像拎小鸡似的将郎中拎了来。
暖儿一看还是上回给夏深医治的郎中,道了句:“王郎中多有得罪,快来看看我家小姐,方才从摇椅上摔了一下,磕了后脑!”
郎中颤颤巍巍地上前检查了伤势,随后把着脉,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又舒心地点点头,一会又满是忧愁,可是急坏了旁边的几个丫头。
小春实在憋不住,问了句:“郎中,小姐她到底是怎么了,你快开药给她医治呀!”
郎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终于开口:“林小姐上回的撞伤淤血未散,这次受到重创反而让淤血散了些!”
“这不是好事吗?可郎中为何愁眉不展,还有,我家小姐流了这么多血,什么时候能醒?”暖儿问道。
郎中道:“淤血虽然散了一些,但这次的撞击也导致了淤血的游离,也就是说上次淤血在的那个地方,万幸没有堵到重要部位,林小姐得以清醒如常人,可这次游离之后…谁也不确定会对林小姐有什么样的后果!”
小春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夏深,焦急地问:“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最坏的便是林小姐昏睡不醒,也可能记忆全失!好了,该流的淤血都流得差不多了,我该给林小姐止血了,保命要紧。还有一部分游离别处的,只能暂时留存在脑中了。”
郎中开了副止血的药方,冷凝忙着去抓药,小兰则在郎中施针止血时打打下手,其余的几个便烧了热水给夏深擦洗伤口。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原来是娄氏得到消息,带着林蓉儿与一群丫鬟婆子赶了来,也是,如此场面怎么能没有她这个当家主母来“主持公道”呢!
“你们几个怎么做事的?这么多人伺候一个,还让大小姐受伤了,该当何罪?”
娄氏的一贯作风,但凡自己能沾上一点儿理,总会先给人来个下马威。
丫鬟们知道难逃责罚,碍于娄氏的权利,纷纷跪地求饶。
娄氏继续端着架子道:“一个闺阁小姐,整日不顾形象地躺在摇椅里,她胡闹,你们几个也跟着胡闹?”
“大夫人,奴婢们不敢!”
“说,让大小姐坐摇椅,是谁的主意?”娄氏咄咄逼人道。
丫鬟们谁也不敢开口。
娄氏一个眼神,蒋婆子便拉着跪在地上的小菊,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嚒嚒,奴婢小菊!”
蒋婆子威胁道:“你说!这是谁的主意?”
小菊低头不语。
蒋婆子又道:“不说是吧?来人,掌嘴!”
小菊急忙求饶,边使劲儿磕着头边道:“奴婢知道是谁,嚒嚒饶了奴婢,是小春姐姐给小姐拿来的摇椅,方才摇椅倒塌之前,也是小春姐姐在小姐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