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有,神出鬼没的,很是吓人。”我说,“其实光想想它的样子就够吓人了,你想想看,一个人型动物,全身都长满了毛,整天在林子里跑来蹿去,遇到了得有多恐怖呀。”
“那不是猴子吗,听起来这么可爱。”段可说。
“不,不,不,怎么想成猴子了,”我摆手对她说,“这样,你想象我全身长毛,而且披头散发的样子,嘴里都是尖牙,要是你在野外碰到了我,我就会把你掳走。”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害怕。”我继续问道。
段可看着我的脸,捏着下巴想了一阵,然后笑着摇头说:“没有啊,我只觉得好笑。”
我白了她一眼,心说我这女朋友难道是个重口味吗。
“我爷爷以前在神农架那边住,跟我说过一些。”周志宏突然说。
“说过什么?”听到这我顿时来了兴致,欠出身子撑在座椅上问他。
“就是野人的事啊,他跟我提过一些。”周志宏回忆着说。
“那时候他们村子旁边就是神农架林区,我爷爷说,他们上山砍柴时,手臂里都要放竹筒的。因为一遇到野人,它就会捏着你胳膊不放,然后一直大笑,笑到晕过去为止。野人虽然聪明,但是也不知道你膀子里放了个筒子,你带了竹筒的话,它握住的就是你臂上的竹筒。等它晕过去了,你就可以扯出竹筒逃走了。”
“它干嘛抓人啊?”段可问。
“谁知道啊,可能是寂寞了呗。”我说。
“那你爷爷有没有见过野人长啥样?”我问周志宏。
周志宏摇头,说:“应该没有吧,我爷爷过世得早,我都是小时候听他讲的,很多话都不记得了。他那时候就哄我,要是我不听话,就要被野人抓走。”
“那你真是从小就生活在阴暗中啊,我小时候读到那些关于野人的故事,吓得晚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上。”我笑着说。
“也没有,我那时候小,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不觉得害怕。”周志宏道。
王叔清了清嗓子,插话道:“你们说的那个东西,我在越南看到过。”
我和周志宏一起转头看向他。
“那次我们有个任务,越境到了越南,晚上就住在山洞里。没睡着多久,我就被踢醒了。我以为是越南兵发现我们了,就摸起枪站起来。结果看到所有人都盯住洞口子,我也跟着一看,结果你们猜是什么,他娘的,一个满身是毛的人站在洞口盯着我们看。”
“长什么样子?”我忍不住问道。
“你听我讲,”王叔边开车边摆手说,“我们班的人都看傻了呀,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我开始以为这是猴子,但仔细一看,这东西完全就跟人长一个模样啊,头发比你女朋友的还长,脸上也生的是人样,不长毛,但是他的脸要扁一些,嘴巴又细又长,跟猴子的嘴巴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长得又高又壮,估计两个人都干不过他。它吼了一声,那声音大得,把我们班的人都震住了。”王叔说。
“后来呢,它跑了?”周志宏问。
“怎么会跑,明显是我们占着它睡觉的地儿,要来讨回去了。”王叔说,“后来,我的一个战友掏出手枪,打中它的头,一枪给崩了。”
“它身上的毛,是什么颜色的。”我问,我看到最多的关于野人的照片,就是关于毛发的,便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王叔握着方向盘想了会儿,说:“红色的吧,也有点黄,我记不起了。不过它身上那个臭味,别提了,我们在洞里边都能闻到。”
“挺有意思的。”我说,然后躺回了座椅上,王叔的种种经历都让人羡慕啊。
“所以那东西也没啥神奇的,我估计就是个长得像人的大猴子罢了,你今天一提,我才想起来。”王叔说。
王叔刚说完,前边的周志宏立马探出身子,扶了扶眼镜,慌忙的说道:“停停停,你们看前面是什么东西!”
王叔听到周志宏的惊乍,立马踩下了刹车。他看了看前面,也不由得骂了一句。
原来十几米外的地方,依着山势修建的国道旁,有一堆坡土像是被人炸开似的,倾倒在路中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