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桌子当场就碎作粉末。
若不是气氛不合适,晏濯清都想赞叹一声“好掌劲”。
晏濯清的目力极好,他看到了站在江泰身后、除了刚才对他回礼示好就一直沉默矜持的江夫人,抬眸瞪了江泰一眼?
高大威武的江家家主默声的把手掌上的木屑搓掉。
江泰面色缓和了不少,朝晏濯清拱手:“实不相瞒,江某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那贼人留信说是五日后来,然而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想请你这段日子都住到江宅,不知可否?”
虽他问的是“可否”,但是言语中的强势不减。
晏濯清对此也不在意,对他来讲在哪呆着都没区别。不过他还没回答,就有人抢先替他答应了。
“当然可以,今晚就能入住。”温伦这几日都不想再看到晏濯清,一见到他就看到他的那身衣服,一看到那身衣服就想起自己的珍宝银两。要知道天蚕丝织作的衣服可是千金难求,就这么被拿走了。
“那真是太好了。”江泰喜上眉梢。
晏濯清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温伦,直到温伦被他看得后背发凉,他才转过头向江泰问道:“怎么不见公子?”他总得看看自己这几天要看着的人长什么样。
江泰以为他说的公子是两位:“勤儿去外面走商了,知道这件事后急忙赶回来,不过还得四五日才能到,至于畹儿……”
江泰长叹一声:“今早不知道怎么回事染了风寒,现在实在不便见客。”
他话音未落,从正房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晏濯清闻到了随之而来的是幽幽兰香,心下一动。
一道人影出现在正房之中。
见到那人的第一面,晏濯清脑海中莫名闪过一句诗。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他长发半挽,散落在脸颊的青丝衬得其欺霜赛雪,眉淡如秋水,连嘴唇也是浅淡的粉,清素若白露。
所以除去墨发,一眼望过去颜色最为显眼就只剩下他的眼睛了。黑白分明,眼角晕红,像是三月含苞待放的桃花,春水盈眸。
“畹儿你怎么出来了,小四呢,怎么没跟在你身边?伺候也没伺候好。”江泰夫妇在他出现的时候脸色就一变,江夫人上前蹙眉要扶住他。
“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出来做什么。”江泰竖眉半是责备半是担忧。
“不关小四的事,他去帮我煎药了,是我自己要出来的。”江九畹抓紧帕子,安慰道,“而且我感觉自己好多了,舅母您瞧瞧我,气色是不是好不少?”
“而且还有这么重要的客人,大哥不在家,如果我没出来见客,未免也实在太无礼了。”他抬眼朝晏濯清方向一笑,恰似桃花开满枝头,“久仰一剑留魂与温楼主大名。”
温伦应答了声,转头嘀咕感叹:“难怪那摘花贼会要来偷人。”
“唤我一剑即可,见过江小公子。”晏濯清朝他一笑。
江九畹不知为什么对于晏濯清多看了两眼,倏地“咦”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一剑大侠好生眼熟。”
晏濯清笑意更浓:“好巧,我也是,我与小公子当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