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轻声道了谢。
能用内力渡我,可见他并非如外表看起来那样冷漠。
就在这时,紫鹃气鼓鼓的走进来,看到我坐起身倚靠着他,忙奔过来,“姑娘怎么起了呢?”
身后的人接过话,冷声道,“现在不碍事了,再给她煎些伤寒药。”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说过后便将我推给紫鹃。
紫鹃半信半疑的将手搭在我的额头上,惊奇道,“呀,刚才还烧着呢,这才多大一会居然就不烫了。”
他站起身,做势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犹豫着,还是开口问道,“公子尊姓大名?”
紫鹃瞅瞅我,又看看他,满脸的不解。
看到他不愿停下脚步,我也并不指望他会告诉我。毕竟,我也曾拒绝过他的提问。
“祗离。”
在我彻底放弃时,他却在出门之际丢下这两个字。
祗离,我轻轻嚼着这个名字,倒觉得十分配他。突然想起先前好像对着他说过许多话,我忙问紫鹃,“紫鹃,我有说过什么吗?”
“姑娘是指对这位公子吗?”紫鹃也有些疑惑的说,“姑娘直说什么是他害了姑娘,我也是听个一知半解,只当姑娘在说糊话。”
哎,不必再问我也知道自己会说什么。
“姑娘,这位公子他……适才在照顾着姑娘吗?”紫鹃话中有话,一对灵活的大眼睛想在我的脸上寻找些什么。
“嗯,”我点点头,重新躺回床上。
见我不愿多说,她也不问。将被子拉过替我盖好,方说,“我才刚去找了二奶奶,将姑娘的情况说与她,可二奶奶竟忙着招呼那些客人,说姑娘这边是三天两头的病,昨个儿看起来精神不差,想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要我回来煎点药就行。别有个头疼脑热就当成天大的事,现在谁都比不得宝二爷的事重要。”
听到紫鹃抱怨,我也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比起书中黛玉在此时香消玉殒,我不知要好过多少倍。别说那凤姐儿是看着贾母喜好做事,便是黛玉那世上唯一的亲人贾母,不也只顾着宝玉嘛。
黛玉的泪,我已替她还尽,再呆在贾府也无其它意义。该是为自己做打算的时候了。
“紫鹃,”我轻唤她。
“姑娘,”
“若是我离开这里,你随我走吗?”
紫鹃根本不作他想,坚定的点头,“紫鹃是跟定姑娘了,只是,”她有些为难道,“我是贾府的家奴,想跟着姑娘,却也要老太太放人才成。”
“你不必担心,这事有我。”我安抚的朝她笑笑,继而轻叹一声,“这贾府,也该是享‘尽’荣华了。”
紫鹃不懂,忙问,“姑娘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不打紧的事,今儿个你就把东西收拾下,明儿个我会去找太太。”
既然想要离开,我便不会拖拉。这里有属于黛玉的回忆,却没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