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带着她两个不甚满意的跟班,坐在鹿城最高的酒楼“望海楼”,捡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四面八方的行人尽收眼底,完美。
通过她五天以来收集的江湖八卦,以及一路上的传闻,她知道现在江湖上最神秘最传说的就是“怜花公子”。所以,她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看今天“怜花公子”会不会出现在这次代表大会上,最好再来点邂逅什么的,就完美了。
想到这钱倾城就花痴的偷笑了一下。
“小姐,鹿城明明是中原城市,又不临海,为何要取名为望海楼?”珍珠又开始发挥她好学的本性。
倾城懒得理她,抿了一口茶,转身看向楼下。
街上聚集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打扮装饰,连西域喇嘛装饰的僧人都出现,就与会民族和代表规模来看,这届代表大会无疑是强大的。
“我觉得这楼也不该叫望海楼,明明是望街楼。”公鸭嗓总是喜欢捡珍珠的话题。如果让他总结他这辉煌的二十年,他最感兴趣的只有两件事,除了银子就是珍珠。
“连名字都取错了,饭菜应该也不好吃。”
“肯定没我们江南王记的包子好吃。”
“你说的是跟我们钱府临街那家?”
说起王记包子铺,钱串就按耐不住的兴奋。“就是那家,都说他家的包子是十八个摺,有一次,你猜怎么着?……哈哈……原来只有十七个摺。”
珍珠意兴阑珊的支着下巴,如果让她总结她这精彩的十六年,除了钱串她什么都感兴趣。
该是多么扭曲的神经,多么错位的心灵,多么凌乱的基因,多么怪异的思想,才能造就出如此让人生沸腾的两个三界里的奇葩啊!由一个酒楼的名字引申到江南王记包子上有几个摺,倾城完全失去回头的欲*望。
她支起下巴,正坐着眺望楼下,从西街经过一头驴子。
一个时辰后——
她撑着头眺望街道,从东街经过一头驴子。
两个时辰后——
她趴在桌子上眺望远方,来来回回经过好几头驴子。
“呜啊!我要疯了!”倾城从板凳上一跃而起,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唉!她的耐性竟只有两个时辰。
那个神秘的“怜花公子”什么时候骑着白马经过。
“你们的消息是假的,据我调查所知,怜花公子的坐骑根本不是白马。”后面传来的声音将刚才她的猜测推翻,不是白马?
一个八卦男伸长脖子问:“那他骑得是什么?”
“他什么也不骑。”散布消息的男人得意的停顿一下,“他出门做的是八抬大轿,据说抬轿的是由八个貌若天仙的姑娘。”
倾城凝结着眉头,莫不是她的白马王子是采花大盗,出门不离美女,左拥右抱,听听这名,啧啧……“怜花”,若是怜花干嘛要美女抬你一个大男人。古代男人,果然不会怜香惜玉。
她愤愤不平的摇头。
“看怜花公子。”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楼上的人以神速冲到临窗的栏杆,探出头,向外观望。
所谓,有利地势就是不用移动,就能看到全景。
只见,街边移动过来一个敞口的八抬大轿。轿是八抬的,可是抬轿的人是八个壮汉,里面的人隐隐约约藏在轻纱后面,露在外面的羽扇却是格外清晰。
“假的。”不知谁又喊了一嗓子。
围在栏杆探出头的人迅速撤回来,又聚在她们后面那张桌台上。讨论着为什么这个是假的。
刚从楼下经过的那顶轿子后面,有一面招摇的大旗子,上面写着:“怜花公子”四个字。
那么神秘的“怜花公子”会招摇的举着一面大旗子,逢人就说他是怜花公子,太假了。
古代的造假疯狂程度胜过现代,至少在现代没有那个人贴着名片说,我是叉叉……
一场乌龙,她的白马王子仍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