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如璧一听,立马施礼谢过,匆匆与封雪酌离开,前去了东边村头去寻人,那篱笆院落之中,有个大葡萄架子,架子下头有个竹藤躺椅,那于大爷就躺在那上面晒着太阳,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封雪酌见了,倒是羡慕三分,喃喃自语:“这么悠闲的日子,此生无憾了。”
身前,成如璧敲门进去,那于大爷眯起眼睛,转头看着有二位少年过来,便坐起身来看着他们问道:“小娃娃们,有什么事啊?”
成如璧便说明了来意,把情况一一说明后,只见于大爷沉思良久,捻着胡子倒是像模像样的,成如璧和封雪酌看着于大爷时而皱眉,时而眯起眼睛,心也跟着悬起来,正怕这一趟会扑了个空,却忽然听于大爷开口说道:“我记起来了,你母亲,梅家的二小姐梅瓷白,我记起来了,那个二小姐啊,平时不声不响,乖巧得很,不像大小姐那样活泼,所以我的印象并不是那么深,不过我记得后来,老爷曾经发过一次特别大的脾气,说是二小姐与什么江湖中人有来往,会坏了自身清誉,不过二小姐不听,似乎还和老爷吵架吵的厉害,但是具体的我也记不大清了,没过多久,就赶上黎州发了大水,那场天灾过后,两三年黎州都是满目疮痍的,谁还管谁呢?自然也不知道后来你母亲去了何处了。”
成如璧一听,母亲与这江湖之人的相识之事,倒是八九不离十了,便开口问道:“那于大爷,您可记得那个江湖中人,叫什么?可曾见过?”
于大爷听后,可乐了一乐说道:“你这娃娃,我怎么见过,那个时候,老爷气这个事情伤风败俗,闹成那个样子,好像二小姐还上吊过一次,后续我就不记得了,哦,对了,二小姐还离家出走过呢……”
听完于大爷的话,成如璧和封雪酌对视一眼,这八成也问不出来什么了,毕竟是府里的管家,怎么能知道外头江湖的事情,然而眼看着线索又要断,封雪酌却留了个神,拉着成如璧的袖子把那块令牌拿出来,递给于大爷问道:“那大爷,您看看这个,您认不认得?”
成如璧被封雪酌这无意间翻袖子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局促的红了耳朵,然而封雪酌并未察觉,一心都放在那块牌子上,那于大爷拿着那块牌子颠来倒去的看了半天,又眯起眼睛嘬了口烟说道:“这牌子我倒是不认识,不过这两个字,好像也和令牌没什么关系,倒是我记得黎州边界,好像有个山,就叫归风山。”
归风山?
封雪酌眸子一亮,这有线索就好了,说不定这令牌是从归风山上来,有什么作用也未可知。
离开了于大爷家,封雪酌把那令牌又还给成如璧,说道:“刚刚抱歉啊,我也是突然想到了,说不定这牌子能让他想起来什么。”
成如璧听了摇头说道:“无妨,也要谢谢你,这块牌子,十成九与归风山有关。”
“我倒是有个猜想……”封雪酌琢磨了片刻说道,“我想起来,南宫庄主曾说金钩堂行事,不是贪财,就是贪武功秘籍,梅夫人少时也曾结识江湖人士,莫非这块令牌,正是那位江湖中人要拖送给梅夫人的?说不定这令牌背后,真的有什么财富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