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因为母亲姓梅,父亲才把茶庄改名为梅子茶庄的。”
“原来,庄主的父母如此鹣鲽情深。”封雪酌微微感叹一句,成如璧的眸中有些许暗沉,垂眸片刻,才开口说道:“既然已经住下,庄主之称太过客套了。”
这话也正中封雪酌下怀,这庄主之称,的确老气横秋,若不是自己只能以姑娘家身份出面,怕是此刻早已经称兄道弟也未可知,想起姑娘家还需矜持,封雪酌只得点点头道一声:“好。”
又小坐片刻,成如璧瞧着封雪酌不说话,自己便也闭口不言,只是觉得封雪酌骨子里还是那般清冷,但是那种隐隐约约的活络又是从哪里感觉到的呢……
就这样,两个人沉默寡言对坐了半日,竟然不知不觉坐到了午饭时辰…………
封翊之与成如垚尚未归来,怕是小孩子贪玩,多耽搁些时辰,青瓷轩内只有成如璧,封雪酌与初秋三人吃饭,然而这两个人喝了一上午的茶,此刻都不算太饿,初秋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这两个人都心不在焉,自己心里也有几分波澜起伏,也只是吃过几口,便也吃不下去了。
略坐一坐,便都散了。
墨竹苑中,初秋坐在那竹林之外的假山石上,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余光瞥见的一抹红衣,一抬头,墨竹苑外正站着封雪酌一人,初秋赶忙起身走过去,便听封雪酌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初秋微微一愣,未曾想到封雪酌如此观察入微,殊不知自小封雪酌便对身旁之人的情绪敏感异常,毕竟对于他来说,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随时要了他的性命,甚至还会陪葬诸多性命。
初秋那蹙眉间的惆怅虽然只是淡淡的,但是封雪酌还是能察觉出来。
见她不说话,封雪酌有些试探的问道:“不会是因为拜师这个事情吧?”
初秋听后摇了摇头,她抬眼看了一眼封雪酌那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便让人随之心动,这一袭红衣,妖冶冷艳,初秋想起他现在成如璧身侧时的景象,那一红一白,竟也如画一般,一处潇洒一处缥缈。
封雪酌看着初秋眸子里泛起的清愁,心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心中隐隐一沉。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女孩子的心思最为敏感,尤其是初秋这十三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封雪酌也并不意外,只是突然想到这个,他自己竟然有些后知后觉,这两天,他似乎与成如璧并没有什么太多接触吧?
初秋听闻封雪酌的话微微一愣,然而那一瞬间的错愕,封雪酌便知道他想的是对的,只见初秋迟疑许久才缓缓说道:“我没有误会,是封姐姐你和成哥哥的确很般配,我看得出成哥哥对你很不一样。”
封雪酌也是一愣,哪里不一样?不都是如客宾一般…………
“成哥哥很少近女色的,”初秋轻声说道,“从小到大,除了师娘,成哥哥与我说话都不多,他似乎有些避讳女子,包括师娘过世后,婢女也被打发出去了一大半,我从未想过,他能留一个女孩子在茶庄,只是有些意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