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长空,划过一道血痕。
封翊之紧随其后。确保无人跟踪后,匆忙闯入迎安客栈的窗子。
屋里,封雪酌已经把面纱摘掉,染红一片的面纱随着烛火烧灼而缓缓被吞噬,燃成灰烬。
脸颊之上血迹还在隐约渗出,封翊之二话不说,直接坐下来给封雪酌敷药止血,也不曾问什么,只是清理好伤口上好药,便叮嘱一句:“养一养就无碍了,放心吧,我从前在军中也时常帮人止血上药,你不放心的话,明日我带你去看看郎中,还好,划的不算太深。”
封雪酌苦笑着叹口气,看着那星星点点的烛光幽微,拿起来站起身,把一旁的蜡烛也都点燃,屋内,这才明亮了些许。
看着那烛火失神许久,封翊之才又说道:“雪酌,我知道你不愿徒增纠缠,但是恕我直言,脸上肌肤细嫩,若是想要恢复如初,难如登天。”
封雪酌听后哑然失笑,微微开口道:“左右我是不必摘下面纱的,也不差这一道疤。”
说罢,封雪酌又从身后拿出一面新的月白色面纱……
夜色下,梵音寺外面围的是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而没有几个人敢凑趣到段风月面前的。
那可是菱州城有名的女娃子,小小年纪,骄纵蛮横,目中无人,偏生段清风又宠着段风月是一个练武奇才,从不加以管束,有时候,段风雪也是很头痛。
此刻,段风月发疯似的挥起鞭子大声吼叫,发泄情绪,段风雪静静看着段风月发疯,只是不上前去,神色倒有些凝重,一旁,温凉有些大气不敢出,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冰火两重天。
不知多久,段风雪偏头看了温凉一眼说道:“你且自己逛逛吧,一个时辰后,寺门口等我们。”
温凉点头,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便转身跑开。
他倒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做。
之前魏爷爷把阿沉送到梵音寺,想必今日能够相见,温凉摸了摸怀里鼓鼓的东西,一路小跑到了后院。
后院有蝉鸣声不断,隐隐从后湖飘过来的荷花香气清雅悠长,有三三两两下了晚课的僧人过路,温凉过去,施了礼问向阿沉的去向,便听其中一位小僧开口说道:“你说阿沉,那孩子总喜欢去湖边丢石头玩,你去后湖那边找找他去。”
温凉点头,道谢过后便匆匆前往后湖,湖边只有零星几盏油灯燃着,隐隐约约映出一个孩子的身影。
阿沉坐在湖边石头上,捡着身侧石子丢到湖里,看着那一圈一圈涟漪拨动出神,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哼着不成曲的调子。
忽然,耳边划过一颗小石子落入水中,冷不防唬了阿沉一跳,顿时跳起脚来,回头就要骂人,忽然瞧见那灯笼下朦朦胧胧勾勒出那一袭青色衣衫,瘦瘦小小的,却格外熟悉,还未来得及看清楚那人模样,阿沉已经扑过去抱住温凉惊喜万分:“阿凉哥哥!”
温凉轻轻拍着阿沉的背笑了笑道:“我就说我们还会见面的,你最近怎么样?”
阿沉缩回胳膊,乖巧的点头说道:“阿沉很乖哦。”
温凉笑了笑,两个人又到了湖边坐着,并肩聊着天,阿沉的小嘴叨叨叨个不停,从梵音寺的历史痕迹,大殿后厨,到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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