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翊之看向封雪酌眉头紧锁。
封雪酌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敲着酒杯犹豫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那个段家二小姐不对劲……”
封翊之不察,只是说道:“小姑娘的确不是一般人,不过与你相比,怕是还要再修习几年。”
封雪酌攥着酒杯,沉默下来,不多时擂台结束,看客如潮水纷纷退散,今年的获胜者是清风楼段家,也是在人们的意料之中。
看够了热闹,封雪酌便与封翊之离开了雅阁结了账,刚刚走出酒楼大门,迎面便撞上了位黄衣女子,好巧不巧,正是段风月。
封雪酌身子一避,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段风月一个箭步拦住了去路,听她娇媚嗔道:“美人姐姐,有什么事这样急着走?刚刚你可是在上头看了好一会热闹,怎么,觉得适才可是精彩?”
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涌入封雪酌的鼻子,隔着面纱也呛得有些咳嗽,不觉皱眉说道:“在下确有急事,先走一步。”
那声音清清冷冷,段风月听后有些惊奇,匆忙拉住封雪酌的衣袖道:“美人姐姐的声音真好听,像是秋日山涧的潺潺溪流,悦耳清冽,只是姐姐这犹抱琵琶半遮面,实在是小气,不如让月儿瞧瞧庐山真面?”
“段二小姐!”封雪酌身侧,一把长剑抵在两人中央,封翊之面色凝重,似是黑云压城,十分不留情面的开口,“在下与小妹身有要事,恕不奉陪!”
封翊之的声音浑厚,不怒自威,乃是从军数十年来的气魄所铸,段风月年纪轻轻,自然不曾遇见过这样的人物,的确是被唬了一下,只听身侧段风雪上来拉过段风月到身后,对封雪酌与封翊之行了一礼说道:“小妹心直口快,从小被娇惯坏了,不懂礼数,冒犯了二位,还请见谅。”
封翊之收了长剑说道:“不必了,告辞。”
说罢,两人便大步离开,段风月看着美人渐行渐远,气的跺脚道:“姐!你怕他做什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路子……”
段风雪正色道:“刚才那位侠士内力雄厚,绝非江湖游方之辈,月儿,江湖高手如云,暗藏汹涌,千万不可以随意莽撞。”
“是是是,谨言慎行,知道了姐姐,唠唠叨叨没完了。”段风月翻个白眼,不耐烦的娇哼一声。
有女子坐在潇湘酒楼的二层最后一间雅阁里,将所有一切尽收眼底,身后的侍女司空见惯的说道:“这段家二小姐,还是这么喜欢调戏美人。”
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女子柳眉微挑,颇有兴致的笑了笑道:“不过就是偏好女色,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你瞧见刚刚那个遮面的美人了么?”
“大小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侍女好奇。
女子浅笑:“没什么,就是好奇,这两日菱州城内纷传这位美人倾城,真是不知道面纱之下有多惊艳。”
侍女听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浑然不知女子心里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适才那位美人腰间若隐若现的白色鞭子,可是江湖上失传已久那一鞭?
荆棘丛中过白斩,凌迟剥肉金鳞鞭。
这两条鞭子,因都是有荆棘倒钩遍布,下手再轻亦呈狠辣之势,所以轻易不现世,现如今“金鳞”藏在清风楼,那美人身上难道真是……
女子勾唇轻笑,这江湖又该热闹了。
“走吧花音,回南宫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