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县城里不仅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挖煤工人。也有一些来自天南海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这个时候,街道上冷冷清清,估计大都回家过年了。
车站里仍有一些即将回家过年的挖煤工人,他们虽然是洗过的脸。但是眉毛,眼角,鼻沟处还是的能看到煤灰,尤其是衣服行李,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的化肥袋子,鼓鼓囊囊的袋子里装着一副破被褥。袋子都变成了灰黑色了。林婉红禁不住一阵鼻子发酸,她眼前似乎出现了背着化肥袋子的父亲的身影。
班车停在林婉红家门口时,她禁不住还是激动起来,心跳加快。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一天是腊月二十六了,严凤英忙碌了一天,正侧躺在炕上,有笑有说。林保安坐在炕头抽烟。也是面带笑容。炕沿边上坐着邻居海昌两口子。
林婉青和林小峰两个站在灶台旁边,一边看着锅里煮的猪肉。一边看着电视。那是一台新的彩色电视。
窑洞里暖融融的。
林婉红推开窑洞门时,母亲严凤英扭头一看是她,立马坐了起来,笑着说了一句:
“你还知道回来啊?哎呀呀!我还以为你找不见回家的路了,哈哈哈哈,”。
林保安说:
“快点,到炉子这里暖和一下来!”。
林婉红放下行李,走到灶台边。林小峰叫了一声姐。她冲小峰笑了。
严凤英说:
“嗨,你个势利眼,见了婉红叫姐,见了婉青就不叫了。你也知道巴结有本事的啊!”
她又对着林婉红说:
“有本事的人?让我听听,你这一年都干什么了?”
海昌媳妇笑着说:
“凤英真是的,你让孩子先歇会,喝点热水暖和一下。”
严凤英笑着说:
“不行!我这急脾气,等不得。她从家里走时可是一番豪言壮语。我就是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林婉青端了一杯热水递给婉红,她喝了后。
严凤英又催着她讲。
于是,林婉红把她这一年的三个工作经历如实讲了一遍。
海昌两口子羡慕的说:
“婉红从小就学习好,性格倔强。你看人家,出去也给你争光了吧!”
“凤英,该你兑现了啊!你说人家要是混出个人样来,你就把你那俩眼珠子扣出来的啊,哈哈,吹牛吹破了吧”。
严凤英笑着说:
“我生的,我能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啊,我那是激将法。我要不将她两下,她那哑巴一样,出去哪能有这一番作为呢?呵呵”。
海昌媳妇说:
“嗨!还是你厉害啊!”
严凤英笑的很是爽朗。
林保安笑的憨厚。
林婉红也笑了,她高兴的有点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