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时候去给沧州送喜帖的人回来道:“大姑nǎinǎi知道四少爷定了婚期,十分欢喜,大姑爷,过几天就和大姑nǎinǎi带了两位表少爷一起来燕京恭贺四少爷。”
自从五年前贞姐儿出嫁,他们就没有再见过。这真是喜上加喜。
“让他们娘几个住在内院。”太夫人十分高兴,吩咐十一娘。
“让我把丽景轩收拾出来。”十一娘笑道,“让她住从前的地方好了!”
太夫人直头,又皱了眉头:“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孩子还这么,车马劳顿,怎么受得了!”
贞姐儿继生下长子邵安景后,去年年底又生了次子邵安旭,一个四岁,一个还只有十个月。
太夫人抱怨完,又对十一娘道:“两个重外孙我都没有见过。大姑爷长得那么好,我们家贞姐儿子也漂亮,两个孩子也应该粉妆yu琢般的吧?”话里又透露着几分思念。
大家都笑起来。
太夫人拉十一娘去看丽景轩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的。
徐令宜在外面刚送走了梁阁老,皇三子雍王来了,给徐嗣谆送过贺喜,进来给太夫人问安。
太夫人等人忙赶回去,按品大妆,见了雍王。
赶来给徐嗣谆道贺的山东总兵只好在由赵管事陪着先在外书院里等着,正巧碰到了窦阁老……
徐家现在已是车水马龙。
待五娘带着鑫哥儿和钿姐儿从文登赶过来,贞姐儿正好回府,十一娘只来得及和她了几句话,罗大nǎinǎi设宴款待五娘和孩子们,她没时间过去,让琥珀给弓弦胡同送去了八sè礼盒。
贞姐儿的两个孩子都长得像邵仲然,相貌俊朗。别是太夫人了,就徐令宜看了,也十分喜欢。徐嗣谕和徐嗣谆、徐嗣诫喜欢逗活泼可爱的旭哥儿看,谨哥儿和诜哥儿则领了景哥儿到处跑,吓得十一娘反复地叮嘱他们身边服侍的人:“给我看紧了。不可以到有水的地方去,不可以到凌穹山庄摘果子……要是景哥儿哪里磕着碰着了,我可是要发脾气的。”
“这么一大群人看着,又在我们家后花园,不会有什么事的。”贞姐儿挽着十一娘的胳膊直笑,问起谨哥儿的武技来,“……相公每次问庞师傅,庞师傅都只学的好。到底怎样?”
“已经开始教些简直的拳脚功夫人。”十一娘笑道,“这些我虽然不懂,可看你父亲的样子,很满意这样的进展。”
“那我就放心了。”贞姐儿笑道,“我当时也想,父亲肯定早了有人选。可相公,我们也要尽尽心意才好。想来想去,这才推荐了庞师傅……”
回娘家的这些日子,邵仲然被徐令宜拉着陪客,两个孩子又被太夫人和几个兄弟带着,她根本chā不上手,闲了下来。去看过文姨娘几次后,她就跟在十一娘身边,或帮十一娘待待客,或陪着十一娘话。
十一娘心里惦记着几个孩子,不时让丫鬟去看看在干什么。
“母亲还和从前一样,总是喜欢担心这担心那的。”贞姐儿不由感慨,突然想到时候的事,眼圈一红,眼泪就毫无征兆地簌簌落了下来。
做了母亲,才更加能体会母亲的艰难。
贞姐儿只得心里堵得慌。又想着这是四哥大喜的日子,自己样,岂不让母亲也跟伤心。忙用掏了帕子抹着眼角,心里更是念母亲对自己的好,想到这些年在沧州的生活,觉得有千言万语要和母亲。
“母亲,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她紧紧地抱着十一娘的胳膊,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我还记得时候,有一次到您屋里睡午觉……您做了珍珠手串给我……送了朵赤金菊花鬓花给了……带着我去慧姐儿家串门……我们和芳姐儿,不是,是太子妃一起,偷穿你的袄……”话闸子一打开,才惊觉得原来曾经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每一件,都让她的生活离原来的轨道远一,离现在的生活近一……
贞姐儿已褪去了青涩,成了个眼角眉梢坚定中带着几份温婉的女子。还像女孩一样在自己面前撒着娇,十一娘的眼角也有了水光。
“好啊!”这次回来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她不想让气氛这么伤感,笑着打趣,“只要你舍得丢下大姑爷和景哥儿、旭哥儿不管。”
“一个晚上而已。”贞姐儿着,嘴角微扬,眉宇间就有了幸福女人才有的笃定,“再了,孩子们还有ru娘带着!”
十一娘抿了嘴笑。
贞姐有些不好意思,不依道:“我现在回了娘家,自然要做一回母亲的女儿。”
“行啊!”能在母亲面前撒娇的机会,也不是很多,让人给贞姐儿铺床。
徐令宜瞪大了眼睛:“那我睡哪里?”
十一娘脸上一红,怕贞姐儿听见,把他往外推:“你随便睡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