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去!”
谨哥儿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望着长安。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拒绝他。
长安低下了头。
长顺则被谨哥儿吓着,躲到了哥哥的怀里。
长安忙安慰地抱了长顺。
“夫人,这孩子,被我公公教得有些倔强!”,站在炕边张望的滨菊羞得满脸通红,忙歉意地道,“我这就去他。”
十一娘看着却心中一动。她朝滨菊摆了摆手:“不用!”想看看等会长安会怎样。
“你,你,你……”谨哥儿气得脸涨得发紫,“我请你,你还不跟我……”他气呼呼地在那里转了半天,质问长安,“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一副你不去,让你好瞧的模样儿。
长安低声道:“我爷爷了,来给夫人问安,要守规矩。不能到处张望,不能四处跑枷……”
谨哥儿才不管这些,没等长安的话完”盯着他问“你去不去”,脸sè很不好看。
娘亲曾过,见到了六少爷”要毕恭毕敬的!
长安的表情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谨哥儿已经跳起脚来,朝刘二武叫嚷道:“把他绑起来,给我打十板子!看他还听话不听话!”
别是刘二武了,就是屋里的众人,也被他这话的一呆。
滨菊忙道:“夫人,我去给六少爷陪个不是!”
十一娘再次拦止了她:“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处置好了。我们做大人的,就别插手了!”依旧坐在那里看。
滨菊求助地望了琥珀一眼。
琥珀也不知道十一娘是什么意思,无奈地朝滨菊摊了摊手。
滨菊不敢吭声,心急如焚地站在十一娘身边看。
那刘二武愣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朝着黄毛使了个眼sè,高声应着,慢吞吞地捋着衣袖,嘴里还大声嚷道:“让你不听我们六少爷的话!”
黄毛也明白过来。
这是在夫人的屋檐下,他们这样大的动静,夫人听到了肯定会出来看。到时候怎样处置,自然有夫人做主。
他也学着刘二武的样子捋着衣袖,大声喝道:“我们六少爷让你陪他玩,那是抬举你”你竟然还敢不听。看我们不把你绑了狠狠地打上十板。”
关心则乱。
滨菊不由在心里怪起公公来。
一天到晚跟长安讲什么本份”陪少爷玩不也是做下人的本份吗?这要是十板子真的打下去……她一想,心里就习绞似的痛,眼泪涌在眼眶里,可眼角瞥过夫人的身影,又不敢往下落。
琥珀看着,轻手轻脚地过去,拉了拉滨菊的衣袖,又指了正盘坐在炕上朝外望的十一娘,摆了摆手,无声地笑了笑。
滨菊眼底lu出几分困uo。
琥珀看着叹气。
这个滨菊,从头到脚都少了灵性。
她只得附耳悄声而紧促地道:“夫人怎么可能看着长安被打!”
一语醒梦中人,滨菊长透口气,这才心中微定,踮了脚,顺着十一娘的方向朝外望去。
黄毛和刘二武装腔作势了半晌,正屋也没个动静。两人不由暗暗急起来,又不敢不听从谨哥儿的吩咐,上前扭了长安的胳膊,低声道:“你就认个错好了!六少爷不是不懂道理的人!”
长安的表情有些忐忑不安起来,长顺看着抱着哥哥的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去踢黄毛和刘二武:“不许欺负我哥哥,不许欺负我哥哥!”
还好长顺平时被滨菊jiā生惯养,力气并不大,要不然黄毛和刘二武人没有绑成,自己先被打了一顿。
长安忙喊弟弟:“不许打人!不然再也不领你出去玩了!”
长顺就大声哭起来。
谨哥儿看着乖乖被黄毛和刘二武扭了胳膊的长安,又看了看哭闹不休的长顺,lu出踌躇之sè:“你,你答应陪我玩,我就不让他们打你的板子!”语气有些心虚。
长安虽然是仆fu的儿子。可永平侯府赫赫有名,万大显是府里有体面的管事,母亲滨菊是服si过十一娘的人,二叔在徐家保定的田庄上当管事,娶了回事处赵管事外甥女,姑姑又在徐嗣诫屋做大丫鬟。而且万家行事一向谦和忍让,很得大家的喜欢。他走出来比一般的人家的孩子还体面。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
“我,我祖父不让我和少爷玩!”他喃喃地道,“上下有尊卑,不可坏了规矩……没有了规矩,就不能成方圆……”重复着祖父万义宗的话,他的心智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帮少爷捡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