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宝宝的游戏,也玩厌了翻绳,丢沙包,跳百索,徐嗣谆和徐嗣诫这才姗姗来迟,交上了两份语句勉强算得上通顺的“保证书”。
道歉贵在诚意。嗯必太夫人也不会太追究。
十一娘带着孩子们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看着保证书轻轻地叹了口气,只了句“以后再不可这样了”就让丫鬟们端了孩子们最喜欢吃的桂uā糖、核桃酥。徐嗣谆大松了口气,帮谨哥儿挑芝麻多的核桃酥。徐嗣诫则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神色有些恍惚地坐在那里吃着雪uā片,不像从前,就是一块很普通的白面馊头看上去都在吃着山珍海味般的笑眯眯,全神贯注。
十一娘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他能因此而能认识到些什么,那也是值得的。
想到uā厅还有一大堆的事,十一娘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太夫人留了几个孩子承欢膝下。
等十一娘忙完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因为示下太晚,管事妈妈都没顾得上吃饭,急着把今天该做的事做完。徐府内院灯火通明,丫鬟、婆子走路都行色匆匆。徐令宜看着有奇怪。十一娘做事一向麻利怎友到这个时候内院的人还在忙。
身边的厮灯uā察颜观色,忙低声道:“夫人下午百初过后才开始示下,妈妈们都赶着把东西清理好了明天好御彩。”
夫人越过侯爷把外院管事打了的事早就传遍了阖府上下。这毕竟是件僭越之事。接下来会怎样,谁也不清楚。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徐令宜和十一城灯uā的声音因此不仅低沉而且还带着几份心翼翼。
虽然为了谨哥儿的事发了顿脾气,可十一娘并不是那种随心所欲、因己之私而不硕大局的人。明明知道今天的事很多,怎么会到了百时才给妈妈们指示?徐令宜更觉得奇怪。
待进了屋,看见十一娘正在吃饭。炕桌上只摆了四、五个碟,旁边也没有服侍的人,显得有些冷清。
“侯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下炕服侍徐令宜更衣,“吃过饭没有?七姐夫他们都走了?”
“吃过了。”徐令宜示意她继续吃饭,让秋雨喊了丫鬟进来帮他更衣,“邵老太爷月底过七十大寿,仲然明天就要赶回去。朱安平和振兴约了去金翰林家拜访“金翰林的一个门生刚升了泉州知府。我们就先散了。”一面一面去了净室待净脸更衣出来,却看见十一娘端着碗坐在那里发呆。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露出个笑容:“侯爷要不要加一!”
“不用了!”徐令宜坐到了炕沿边,端起丫鬟奉上的茶盅啜了一口“你自己用吧!”
十一娘“哦”了一声,没再什么,低了头吃饭。
屋子里一阵沉默。
徐令宜很是纳闷。今天早上十一娘以雷霆手段处置了那些外院的管事,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有些不妥。以她的性情,遇见自己应该有一番解释才是怎么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又想到刚才一路走来看到的情景……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成?徐令宜不由细细地打量十一娘。
纂儿有些松散有几缕头发不听话地垂在她的腮旁垂着的眼睑,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神色因此而显得有些疲惫。
“十一娘!”他不由放轻了声音,伸手帮她把落在腮旁的发丝捋在耳后“怎么了?”
十一娘抬头,眼神显得有些迷茫昏黄的灯光下,有种柔弱之美。
“是不走出了什么事?”徐令宜轻声地道,“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十一娘正在想今天发生的事。
又不是在家里唱戏,又不是跑出去偷偷的听戏,徐嗣谆和徐嗣诫不过是在屋里抄尺工谱,葛巾很快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夫人。太夫人不仅立刻亲自前往淡泊斋,而且把徐嗣谆和徐嗣诫两人都训斥了一顿,…葛巾怎么会知道太夫人在注意这些呢?显然是受了太夫人的叮嘱“……而徐嗣谆虽然不排斥听戏,却也谈不上喜欢。那太夫人注意的就不是徐嗣谆,而是徐嗣诫了…………这么多年了,太夫人对徐嗣诫的到来只当是多了双筷子,谈不上喜欢,却也称不上厌恶。平时赏易的时候都不会落下他的一份,但也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夫人的目光放在了徐嗣诫身上呢?是从那次三夫人长孙的满月酒之后呢?还是从徐嗣诫陪着几位夫人听戏开始的呢?她带着孩子们去赔礼,太夫人虽然轻描淡写地揭过了,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之后会不会找个其他的什么借口处置徐嗣诫?
十一娘有拿不定准。
猛地听到徐令宜喊她,她抬起头来,看见一双盛满关切的眸子。
只顾想自己的事,把徐令宜给忘记了!
十一娘歉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