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都是没有被弹过一指甲盖的人,可不能训起自己的骨肉就一味的只知道劈头盖脸!”
五夫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二夫人微微地笑,开始和牌。
屋子里又响起叮叮当当的玉牌碰撞之声。
……
在垂纶水榭用了晚膳回到家里,十一娘先把谨哥儿哄得睡着了,然后叫了心直口快的阿金来问:“二姐到底为什么和谨哥儿打起来了?”
阿金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十一娘脸一沉。
阿金忙道:“二姐看见六少爷手里的叶子牌后面画的是个观世音,就拿托塔天王和六少爷换。六少爷拿了二姐的托塔天王,却不肯把观世音给二姐。二姐过来抢,六少爷不给。一巴掌扇过去打在了二姐的手上。二姐也一巴掌扇的过来却扇在了六少爷的脸上,六少爷就揪了二姐头发,三少奶奶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还是二少爷把两人分开了。后来又一直哄着六少爷……,…”
十一娘沉思起来。
秋面快步走了进来:“夫人太夫人来了!”
十一娘吃了一惊。
“这么晚了………”
她匆匆迎了上去。
太夫人身边只有杜妈妈陪着。
“谨哥儿怎样了?”太夫人一面问,一面越过十一娘径直往谨哥儿的暖阁去。
“刚睡着了!”十一娘跟在太夫人进了暖阁。
谨哥儿身边服侍的纷纷行礼。
“你们轻声!”太夫人望着酣睡的谨哥儿道,“心把六少爷吵醒了!”然后放轻脚步坐在了炕边,让顾妈妈把灯拿过来,拿出眼镜来,俯身仔细地打量着谨哥儿的脸,半晌才直起身来收了眼镜“还好没肿起来!”然后示意十一娘扶她出了暖阁。“孩子们年纪相仿,打打闹闹是常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歆姐儿的脾气也的确有些大。我会好好丹阳,让她改改歆姐儿的脾气。”
太夫人深夜来探望谨哥儿,又这样的劝她,十一娘就是有再夹的气也消了。
她诚恳地道:“娘,我们谨哥儿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心里有数。”太夫人却朝着十一娘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问起了徐令宜,“…………还没有回来?这都忙什么呢?”
十一娘也正惦记着徐令宜,却不敢跟太夫人。
“平时回来挺早的,今天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
太夫人也只是随口问问,嘱咐她早休息和杜妈妈走了。
十一娘心不在焉地坐在炕上做针线活。
徐令宜到了亥时才回来。
十一娘服侍他更衣。
“王家多半不行了!”直到上了床,他才和她这件事,“还好王九保反应快,把孙子送走了,“”
十一娘心里砰砰乱跳:“那王家?”
徐令宜握了十一娘的手,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安心似的。
“最好的结果就是抄家流放!”
他的表情有些黯然。
十一娘任徐令宜握着她的手没有做奂。
两人就这样靠在床头的迎枕上并肩而坐。
“好了!”半晌,徐令宜轻笑一声,“我们别这些了。今天的家宴怎样?大家玩得还好吧?”
十一娘不想提谨哥儿的事让徐令宜不快。
“大家玩得都挺高兴的。”她轻描淡写地道“还约了明天继续去划船。
徐令宜听着笑起来。
十一娘却坐直了身子注视着他:“侯爷,靖安侯世子之死王九保是不去……,…”
要不然,徐令宜怎么那么容易动手。
区家毕竟在福建经营了数代人。
徐令宜想了想,轻轻了头:“我虽然有人,却没有消息!”
也就是,当初是徐令宜出的人手,王九保打探的消息。这会不会是今天区家对王家下手的原因呢?
十一娘有些担心起来。
徐令宜看着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区家元气大伤,动不了我,把怒气都发在了王家的身上。鼓动王九保的一个旧部重新做起了私通贸易。”到这里,他温和的目光变得鹰隼般的犀利起来,“不过,区家为了布这个局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只怕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不过,王九保也算是一代豪杰。”他的声音里有了几分钦佩,“他把孙子交给我,不过是想告诉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也不会把当初我们所做的事出来。我也不是那种推诿怕事之人。无论无论,都会帮王家保存这血脉的。”语气锵铿有力。“如何当初他要是听我一句话,忍一时之气,不要和区家再做无谓的纠缠,区家也不会壮士断腕,拿王家立威了!”话到最后,已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