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之人最好的借口。一句“犯我国民者,虽远必诛”就能引起朝野上下的激愤,然后再提出闭国锁关。大势所趋”皇上再坚持下去就*触犯众怒。这样一来,皇上的一片苦心就全付之东流了。
十一娘知道他们的顾忌都是对的。可就这样放弃……十一娘还是感觉有些愤愤然。
“难道皇上想把消息压下来吗……”她犹豫道。
“把消息压下来也是不可能的……”徐令宜淡淡地道”眼底深入闪过一丝锋利,“最好的想办法莫过于证明那些偻寇是人假扮的。如果能拉上区家,再牵扯上朝中的其他的阁老,那就再好不过了……”
十一娘突然发现自己在徐令宜面前只有孩子的智商。
她欲言又止。
毕竟是女人……
徐令宜看着攥了十一娘的手,柔声道:“没事的。不管那些屠村的人是真是假,朝庭都会给百姓一个交待。皇上心中也有些不安,所以想我去福起………”
十一娘大惊,反握了徐令宜的手,喊了声“侯……”。
神色间已有几份惶恐。
好不容易脱身,现在岂不又要卷进去。
还没等她开口,徐令宜已抱了她:“我已婉言辞了皇上,推了蒋云飞……”
十一娘松了口气。
“放心……”看着这样的十一娘,徐令宜心里暖暖的“我既然退了出来,就不会再涉足……”着,他迟疑了片刻,低声道“何况还有皇太子……别以为是亲外甥,就忘记了君臣之教……过了这一关,才算是真正的过关………”
这些”都是埋在徐令宜心底的话吧!
十一娘微微颌首:“侯爷放心,妾身会好好管教孩子们的……”
徐令宜见妻子理解了自己的意图,露出欣慰的笑容。
十一娘就帮他摆正了枕头,柔声道:“侯爷昨天一夜未眠,还是早歇了吧!有什么事等会再也不迟……”
徐令宜“嗯”,了一声,躺了下去,很快沉沉睡去。
十一娘在床边坐了一会望着神色安祥的徐令宜,突然发现谨哥儿睡着了和他睡着了的神色非常的相似。
明明知道被角已经扎好了,她还是帮着掖了掖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顾妈妈抱着睡着了的谨哥儿走了进来。
十一娘笑着接了儿子,把他放到暖阁的杭上,亲了亲儿子的面颊,这才帮他搭了被子。
竺香悄声走了进来。
“夫人……”她低声道,“文境娘来了……”
杨氏听要把她送到大觉寺当时就脸色煞白,拉着十一娘的衣袖眼泪婆娑地道:“夫人,大觉寺好不好,是怎样的一个名声。没有谁比乔姨娘更清楚的了!夫人不如请了乔姨娘来问一问………”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话”十一娘已端了茶。
竺香立刻就请杨氏回屋休息。
杨氏犹不死心拉了十一娘还欲多,十一娘却态度坚决地转身离开进了内室。
她不肯离去,还是文姨娘叫了再个粗使的婆子进来把她给架走的。
十一娘也想见见文姨娘。
她去了东次间宴息之处。
文姨娘脸皮紫红,见到十一娘就跪了下去:“夫人,昨天的事,都是我鲁莽茶………”
受了教训就行了用不着把人逼到墙角没个回圈的余地。
她示意竺香把文姨娘扶起来,然后让丫鬟端了机子给她坐。
“太宗皇帝为何会在交泰殿立下“内宫不得干政,的牌子。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内宅女人常常不知道外面的事,又要强出头结果坏了大事,甚至断送了祖宗的基业……”十一娘若有所指地道“姨娘以后行事,也要多想想才是……”然后转移了话题,“听秋红的父亲回了燕京,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不再追究这件事,就是天大的体面了。
文姨娘又羞又愧,低声道:“母亲已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了。让秋红的父亲给我带话,让我别管家里的事,安心服侍侯爷和夫人就是。至于到起庵堂做居士的事,得慢慢和三叔商量三叔对家母素来尊敬,家母突然要搬到庙里做居士,只怕会被世人耻笑,还需要慢慢来……”又道,“反正铺子己经盘出去了,秋红的父亲也没什么事做。
我让他到扬州去,暂时在家母身边服侍,有什么事,他也好帮着应对……”
文家别在扬州,就是在大周也是颇有名望的人家,寡居的大嫂突然要搬到庙里去住,没有个合理的解释,的确于家族清誉有损。
十一娘安慰她:“既然太夫人心里有数,必然会做个妥当的安排……”
文姨娘连连头。
两人了些闲话才散。
玉版过来。
“太夫人问,三月三是请德音班、长生班还是结香社?她老人家也好请五爷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