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事,我告诉了我哥哥,让我哥哥去跟伯爷的。”她眉头紧锁,“可我看伯爷那样子,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只怕要辜负你一番好意了。”
十一娘自然不会把夫妻间的私密事给别人听,索性将错就错,帮着她出主意:“要不,跟甘夫人。有她帮着劝着,总比旁人的话要听得进去些。”
“没有用的。”甘太夫人苦笑,“伯爷和前些日子收的妾正蜜里调着油,谁也不敢去败了他的兴致。甘夫人也不大见得着他。”
十一娘听着吓了一大跳:“如今是国丧期间……”
“上梁不正下梁歪。”甘太夫人颇有些无奈,“他这也是有样学样。”
十一娘想到老伯爷那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再想到其他公卿之家国丧期间私下也大多喝酒做乐,一时无言。
甘太夫人不想这些事扫了十一娘的兴致,笑道:“你也别担心,我已经把这件事跟我们府上的大总管了。他是老伯爷留下来的人,看着伯爷长大的,又帮甘家管了这么多年的产业,伯爷分产也得他相助。他的话,伯爷无论如何都要听几句的。何况我吃不过三餐,睡不过三尺。怎么也不会少了我的嚼用。”
总不能强拉着忠勤伯吧?不定人家还会以为你挡了他的财源。
十一娘笑了笑,也不再这件事,吃过午饭,在甘太夫人那里睡了个午觉,问起兰亭的情况,又去曹娥那里坐坐,消磨到了黄昏时分才回荷花里。
谁知道徐令宜并不在屋里。
十一娘愣了半晌。
琥珀一面帮她更衣,一面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您在正厅给妈妈们示下的时候侯爷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也就是,徐令宜根本就不在家。
十一娘低声道:“知道去做什么了吗?”
琥珀轻轻摇头。
十一娘去给太夫人请了安,回来听徐嗣诫吹了笛子,背了书,哄他歇下回到屋里,徐令宜还没有回来。
她忿忿然地拍了拍蓬松的大迎枕,然后吹灯歇下。
半夜,徐令宜回来。
“王九保今天请我们到春熙楼吃饭。”他低声解释道。
从早上一直吃到现在?
十一娘“哦”了一声,挪了挪身子,让了半边床出来。
“侯爷早歇了吧!”她声音含糊,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徐令宜睡了。
徐令宜望着薄被下玲珑的曲线,想着她早上气呼呼的样子,失笑着吹了灯,意犹未尽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侯爷!”黑暗中就想起十一娘似娇似嗔的声音。
徐令宜就贴着十一娘的耳朵喘息道:“明天我生辰!”
身下的身子僵了僵,然后变得如柳条般的柔韧,轻轻地缠了上来……
很快,寂静的屋子里就响起细细的娇媚呻吟!
过了徐令宜的生辰,日子转眼间就到了九月底,府里针线房的人开始给丫鬟、媳妇、婆子们缝制过年的衣裳。今天这个去量身,明天那个去看料子,每个人都洋溢着期盼的笑容,让日子也变得明快起来。待十月初一领了皇历,针线上的衣裳也做得差不多了,各房开始领冬衣。滨菊带着儿子来给太夫人、十一娘磕头。
“……劳您惦记。洗三礼、满月都送了东西去。”刚生完孩子的滨菊长得白白胖胖的,恭敬地立在太夫人面前。杜妈妈则把孩子抱过去给太夫人看。
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又白又胖,穿戴整齐,怎么抱也不醒。
太夫人看了呵呵直笑:“这是个有福气的。”
十一娘就趁机请太夫人帮着取个乳名。
太夫人是福禄双全的人,这样的人起的名字,孩子也可以沾沾福气。
太夫人想了想,笑道:“安利之谓福。又是长子,我看,就长安好了。”
“这个名字好!”杜妈妈笑着把孩子递给了滨菊。
大家笑着喊孩子长安。
滨菊忙跪下去磕头,了几句话,就跟着十一娘辞了太夫人。
十一娘留滨菊吃晚饭。
“你有什么打算?”
滨菊歉意地道:“喜铺只怕是去不成了?”
有了孩子,自然孩子更重要。
十一娘低声问她:“万大显的工钱可还够用!”
“够用。”滨菊笑道,“他现在回去连车也不坐,要二十个铜板。”
夫妻同心,苦也是甜。
十一娘笑着摸了摸长安的头,吩咐马房派了马车送滨菊母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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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有晚,大家明天起来再看吧!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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