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文竹笑道:“纸是夫人送的,墨条是文姨娘送的。”
徐嗣谕了头,将二夫人送的砚台放在一旁:“收起来吧!我们过了三月三再启程。”
文竹听着有些意外。
徐嗣谕已在书案坐下:“母亲想借着三月三帮我庆贺一番!”
“不过是个的童生罢了!”徐令宜听了有些不以为然,“我看还是算了吧!让他早一些回安乐,也好早一些开始读书。”
“读书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十一娘笑道,“也不过是迟几天罢了。”
话间,东次间传来了几声尖锐刺耳的笛声。
徐令宜眉头微蹙:“他还要吹多少?”
徐嗣诫在东次间里练吹笛子。
十一娘笑着望了望落地钟:“还要吹一刻钟!”
话间,东次间又传出几声沉闷的“呜呜”声。
徐令宜欲言又止。
十一娘只当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和他起宴请的事来:“姜夫人那里,只怕是要请一请才好!”
又有两声短促的“呼呼”声。
“那是自然。”徐令宜尽量地忽视那些杂音,“谕哥这次能考中,姜先生功不可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表示一下感激之情才是。”
话音刚落,徐嗣诫垂着脑袋走了进来。
他怏怏地给徐令宜和十一娘行了礼。
“怎么了?”十一娘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还是不成!”徐嗣诫头垂得更低了,声如蚊蚋地道,“还是吹不出来!”
“已经很行了!”十一娘笑着抱了他,“母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一个音都吹不出来。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学会吹横笛呢!”
“真的!”徐嗣诫抬起头来,眼睛璀璨得如晨星。
“真的!”十一娘笑着头。
徐嗣诫想了想,道:“那我学会了,就告诉母亲吹。”
“好啊!”十一娘高兴地道,“那我就等着我们诫哥告诉我吹横笛了!”
徐嗣诫就很认真地了头。
十一娘把他交给了南永媳妇:“去洗了手和脸,我们去祖母那里吃晚饭。”
徐嗣诫乖乖地跟着南永媳妇去了。
徐令宜忍不住道:“你可不能骗孩子,他会当真的。”
是指跟着徐嗣诫学习吹横笛的事吧!
十一娘笑道:“我也没骗他。如果真有那天,我跟他学就是了!”
那父母的尊严何在?
徐令宜看着十一娘满脸是笑、不以为然的样子,想了想,觉得诫哥年纪还,也许到时候早把这事忘了,最终什么也没有。
临波求见。
“侯爷,贺公公来了。”
贺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也是乾清宫的总领太监。这个时候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十一娘有些不安地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的神色却很镇定:“是着公服还是便服?”
“着公服。”临波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可瞧样子却不像是公事。”
徐令宜想了想,对十一娘了声“我去看看”,然后起身去了外院的书房。
十一娘抱着徐嗣诫讲了几个三字经上的故事,徐令宜折了回来。
“帮我换常服,我要进宫。”
十一娘让南永媳妇带了徐嗣诫去太夫人那里,然后才吩咐丫鬟去拿了徐令宜的常服帮他换上。
徐令宜看着一笑:“你倒不急!”
十一娘正帮他系腰间,闻言抬头:“侯爷都不急,妾身有什么好急的。”
徐令宜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十一娘帮他扯了扯衣角,然后接过丫鬟们递上的七梁冠给他戴上。
“太后娘娘在奉先殿哭先帝。”徐令宜低下头让她给他戴上梁冠,轻声道,“皇上宣我进宫去劝劝太后娘娘。”
十一娘瞠目:“找您去还不如找建宁侯、寿昌伯去!他们可是同胞兄妹!”
“皇上也宣了建宁侯、寿昌伯进宫。”徐令宜气定神闲地道,“所以我特意差人去通知了福成公主。皇上的私事,自然由皇上的宗亲来处置比较好。”
十一娘听着忍不住笑起来:“侯爷好狡猾。自己不想卷进去,又怕皇上招架不住杨家的人,把福成公主推出去当挡箭牌。心她老人家回头找你算帐。”
“那也要他们有空和我算帐才行啊!”徐令宜亲昵地拧了拧她的面颊,大笑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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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技术贴,所以给徐令宜加了个字……前文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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