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娘了头,道:“那侯爷准备什么时候跟谕哥?”
“等到谆哥和姜家姐过了庚贴以后吧!”徐令宜道,“也免得事情有了反复,让谕哥尴尬。”
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功夫了。
徐令宜好像不想谈这些似的,转移了话题:“对了,谆哥的事,你恐怕要准备准备。姜太太准备四月初姜姐从乐安启程。估计五月底会到燕京。到时候,两家少不得要相看相看。谆哥那里……”十分头痛的样子,“振兴的那个赵先生,可有什么消息?”
“有消息大哥应该会来一声的。”十一娘道,“上次大哥来的时候曾,派人去了柳阁老那里,想请柳阁老帮着项。应该没太大的问题吧?”
徐令宜想了想,道:“那明天就把振兴请过来我们合计合计!”
十一娘应诺,和他起明天要去给甘兰亭添箱的事:“……恐怕要晚上才能回来。中午侯爷是在外院吃饭还是在内院吃饭?”
“我就在外院吃饭吧!”徐令宜道,“那边的地基打好了,明天正好顺便去看看。”
两人闲话了几句,看着天色不早,上床歇了。
半夜,十一娘突然醒来。
看见徐令宜倚在床头。
黑暗中,他的侧脸如刀刻石凿般的分明。
十一娘想了想,悉悉索索地坐了起来。
“侯爷在想什么呢?”
“吵着你了!”徐令宜侧过脸来,声音淡淡的,透着几份怅然。
“没有。”十一娘顿了顿,柔声道,“妾身也是睡不着——早上起得早,下午睡了一下午,这会反而睡不着了。”
徐令宜沉默了一会,突然躺了下去:“睡吧!时候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早起!”
十一娘见他不想,也不勉强他,“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刚有了些睡意,却突然听到徐令宜道:“外戚为文官,最高不过六品;公卿子弟为文官的,最高不过四品。”
十一娘没听过,犹豫道:“……是定制吗?”
“不是!”徐令宜艰难地道,“是大周开国以来,没有承爵位,只有一个人曾经做到过四品,其他的,不过六、七品罢了!”
是在为徐嗣谕的前途担心吗?
“那侯爷打算?”
徐令宜沉默半晌,低声道:“原准备让项家帮他一把的……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十一娘听着一惊:“项家那边有消息了?”
“没有!”徐令宜道,“猜也能猜得到。如果是有事耽搁了,怎么也会差人给你们报个信。让你们空等,一颜面也不给,多半是不愿意了。”语气多多少少有失望,“就算是明天二嫂回去有了什么转机,多半是看在二嫂的份上勉强为之。强扭的瓜不甜。就当谕哥儿没这福气吧!”
结亲是两家之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十一娘也不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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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刚在西花厅坐下,有丫鬟进来禀道:“夫人,卢总管事求见!”
十一娘先见了卢永贵。
卢永贵垂手恭立:“听夫人有话要问永福,偏生他又不清楚。我比他年长,知道的事多一些。夫人有什么话也可以问我。”
琥珀恍然大悟。
原来十一娘把卢永福叫去根本不是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而是要让卢永贵主动来找十一娘。
“卢管事是个大忙人,我的丫鬟叫都叫不住,只好叫了卢永富来问一问了。”十一娘一改往日的含蓄,很直接地道。
琥珀就看见卢永贵苦笑了一下。
“的不敢!”
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用这一句话表明了一个态度。
十一娘留下琥珀,遣了屋里其他服侍的,道:“当初两位姨娘从余杭来燕京,是不是来投靠你的?”
卢永贵并没有吃惊,而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当初牛大总管掌家的时候,家父是帐房的管事。两人私交甚密。大毛哥常陪牛总管到家里找我父亲喝酒,我常常跟在大毛哥身后转悠。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二姨娘的。”
十一娘算了算时候,也差不多。
“有一次,老爷喝醉了酒……”到这里,卢永贵犹豫了好一会,“二姨娘让我带信给大毛哥,要和大毛哥一起走。大毛哥……不能连累了牛大总管,没答应。”他磕磕巴巴地道,“二姨娘,就把大毛哥骂了一顿……不知道是话的太难听了,还是大毛哥一口气咽不下去……就跳了井……没几天,杭州铺子的帐目出了问题,又传大老爷纳妾的消息……牛大总管就辞了总管之职,带着儿子在镇江开了间的绸锻铺子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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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激动了,卿了会天。更新晚了……⊙﹏⊙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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