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二夫人那里。
琥珀留着善后,十一娘扶着太夫人回了屋。
路上,太夫人笑道:“大家都今年的春宴办得比往年都要好!”
十一娘笑着谦虚道:“这也是五爷和五弟妹的面子大,能把大周三大戏班都请了来。要不然,哪有今天这样的盛举。”
太夫人微微笑着头,一起进了内室,问起五娘的事来:“……怎么就早产了?”
“是不心滑了一跤。”十一娘接过丫鬟手里地热茶奉给太夫人,“好在母子平安,没什么事!”
太夫人端起茶盅啜了一口,笑道:“你今天也累了,早些去歇了吧!这里有姚黄就行了。”看她的目光很慈蔼,态度也很坚持。
十一娘知道太夫人是好意,笑着曲膝应是,等魏紫和姚黄搀太夫人进了净房,这才回了屋。
雁容迎上来:“家里很太平。”
十一娘头,进了内室。
徐令宜早已上了床,正歪在灯下看书,见她面色微酡,噫道:“喝酒了?”
“陪周姐姐她们喝了一!”
徐令宜失笑:“当着我倒不会喝。”
“妾身是没那海量陪着侯爷喝。”
两人笑几句,十一娘去洗漱歇下。
半夜口渴醒来。
床头杌上有杯凉水。
十一娘端着茶盅,沉默半晌。
第二天一早,倒比前两天都要忙。拿出来的器皿要收到库里去,几日的开支要清算出来,搬家的事要开始准备了。一直到中午才有喘气的机会。刚坐下来喝了口茶,抬头却看见贞姐儿身边的丫鬟鹂在和绿云着什么。
贞姐儿身边的人从来不曾主动找过她。
十一娘让丫鬟把鹂叫进来。
“什么事?”
鹂给十一娘行了礼:“大姐,看夫人忙完了没有。要是忙完了,让我去回个信!”
虽然等会还要和琥珀安排封箱笼的事,但相比之下,贞姐儿的事更重要。她吩咐鹂:“去请大姐过来吧!”
鹂高兴地应声而去,服侍贞姐儿过来。
十一娘把贞姐儿请自己对面坐了:“什么事?”
贞姐儿笑道:“前两天慧姐儿,想初九的时候在家里设春宴……”着,看了十一娘一眼。
比以前有进步!
十一娘笑道:“那你的意思?”
贞姐儿看她神色十分温和,大了胆子:“我想把我前两天绣的帕子送一条给她。然后再从花房里摘些花带去芳姐儿她们玩。”
十一娘为她出主意:“好事成双。要不你送一条帕子给她,把前两天绣的那个扇套也一并送给她吧!”
贞姐儿得了鼓励,笑得十分开怀。和十一娘起心里话来:“……林家婶婶要把慧姐儿嫁到沧州去。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了。我想帮她绣些嫁妆。”
十一娘有些吃惊。
年前林夫人还打听陈阁老家的五公子。怎么过了一个年,风向全变了。
“你是听谁的?”她笑着和贞姐儿八卦。
贞姐儿低声道:“慧姐儿自己的。”又道,“我听芳姐儿。林老夫人相中的是陈阁老家的五公子。可林家婶婶听陈家规矩大,怕慧姐儿嫁过去吃苦,又不敢明着驳了林夫人,一面逼着慧姐儿跟着母亲学女红,一面差人带信回沧州。慧姐儿的大舅母给慧姐儿选中了沧州邓氏的嫡长孙。还给林家五姑姑保了门亲事。这次沧州来人,根本不是参加什么武举。是来相人的。”
这事十一娘还是第一次听。仔细想想林大*奶的性格,到有几分可信。
她笑道:“真的!”
贞姐儿连连头:“真的。是芳姐儿回去打听的!”
“芳姐儿挺厉害的!”
贞姐儿头:“还很聪明。”又把她怎么套慧姐儿的话告诉了十一娘,见十一娘认真地听她讲,耐心又温和,吞吞吐吐地把芳姐儿借袄的事也告诉了十一娘:“……我也知道不应该。只是新认识的,又怕她生气……”
十一娘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朋友,希望能好好相处,愿意自己付出一些都食之如甘。
“没事,没事。”她笑着安慰贞姐儿,“只是那袄儿质地不好,拿出来怕她不喜欢。”
贞姐儿这两天心里惦着这事,见十一娘不责怪,如释重负,笑容更是灿烂:“她好喜欢。当天晚上就喊了针工局的姑姑们去裁衣,还把每颗扣子用的是什么颜色都记了下来……”
她叽叽喳喳地,像只欢快的鸟和十一娘着对她来很重要对别人来很琐碎的事,笑容像夏日的阳光。
十一娘一直笑望着她,直到贞姐儿无意间看见琥珀脸上一闪而过的焦急表情,这才恍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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