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难道是做给徐令宽看的?
想到昨天他对徐令宽的话,由不得十一娘不往这方面想。
“这事你就多费心。”徐令宜对她话的语气很客气,“叫丫鬟摆早膳吧!等会我们还要去祠堂摆祭祖用的器物。”
按规矩,祭祖用的物品只能男人摆,女人是不能碰的。
十一娘笑着应“是”,叫了丫鬟传膳,服侍两人吃了早饭,然后带着徐嗣诫一起去了太夫人那里。
三爷和三夫人、五夫人、徐嗣勤、徐嗣谕、徐嗣俭、谆哥都到了。
看见他们进门,五夫人立刻朝徐令宽走去:“五爷昨天歇得还好吧?”眼睛却打量着滨菊怀里的徐嗣诫,表情显得很认真,还带着几分探究的味道。
十一娘不由苦笑。
徐令宽则朝妻子了头,低声了句“回去再”,然后笑着上前和众人见礼。
五夫人昨天没仔细看,后来想看的时候又没机会看,这次仔细一打量,觉得和徐令宜有三、四分像,又想到昨天石妈**话,心里又安下几分,笑着上前和十一娘行礼。
十一娘回了礼,和三爷三夫人打了招呼,带着徐嗣诫,跟着徐令宜和徐令宽的后面去给太夫人问了安。
徐令宜就带着三爷和徐令宽及一帮字辈去了祠堂,三夫人要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十一娘要去看看徐嗣诫住的地方收拾得怎样了,留了五夫人陪太夫人话,三夫人和十一娘连袂告辞,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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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的院子比乔莲房的院子布置一样,只是要宽敞些。院子中央种的也不是花草,而是太湖石叠起来的假山。从朝西开着的院门进去有向北的抄手游廊,直通徐嗣谕的旧居。徐嗣谕住的院子又比秦姨娘的宽敞些,正房坐北朝南,左右各三间厢房,倒座和秦姨娘的正房中间有道青石雨巷,倒是个正正经经的四合院。
文姨娘陪着十一娘进了院子,指了西厢房:“这里原是如意门。”
意思是,如果在这里开个门,就不用通过秦姨娘的院子,可以直接到徐嗣谕的旧居了。
十一娘不置可否。
等到明年开春吧!
到时候自己的院子要修,也可以顺便把这边的院子修一下。
进了门,就看见秦姨娘正指挥着几个丫鬟在挂帷帐,还有几个丫鬟拿着抹布擦着落地罩。
听到动静,众人忙停了手上的活给十一娘行礼。
十一娘见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颇有些意外。
“因要过年,前几日刚扫过尘,倒也事半功倍。”秦姨娘解释道,“下午搬了坐褥、铺盖五少爷就可以住进来了。”
十一娘笑着头,让丫鬟们继续打扫,和文姨娘、秦姨娘在屋子里转悠,商量着哪里添些什么,哪里减些什么,哪里又摆些什么好,眨眼就到了晌午。
有徐令宜身边的厮过来道:“侯爷和五少爷在外院用午膳,让夫人别等了。”
琥珀赏了那厮十文钱。十一娘就笑道:“既然侯爷不回来,我们就随便吃些吧——横竖晚上有好吃的。我们早把五少爷的住处收拾好,也可以早去太夫那里。”
文姨娘和秦姨娘笑盈盈地应了,到十一娘屋里胡乱吃了些,赶在末正之前把屋子停当,约了申初三刻一齐去太夫人那里,又差人去跟乔莲房了一声,然后各自回屋梳洗打扮去了。
徐令宜等人去了祠堂,那边早有专司祭祀的把东西备齐了,他们依礼摆了,忙到了中午在外院草草吃了午饭,然后又回了祠堂,禀了祖先,由徐令宜执笔,把徐嗣诫的名字上了族谱,这才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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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徐令宽回来。
她一面笑吟吟地服侍着他换衣裳,一面漫不经心地道:“什么?竟然了一夜。我又担心侯爷对您脾气,又担心您受委屈……一夜也没有睡好。”
徐令宽眼底闪过一丝愧色:“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看五爷的。”五夫人娇嗔道,“是妾身喜欢胡思乱想罢了。”着,她接过丫鬟端上的茶亲手递了过去,笑道,“不过,妾身真的很好奇,侯爷都和您了些什么?”
徐令宽没有告诉妻子孩子的事,是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件事早就解决了——他付给柳惠芳钱,柳惠芳负责把孩子养大。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惹出这么多事来。
特别是昨天听了四哥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给徐家带来了多大的凶险。
见妻子问他,他很想和妻子。
可一想到他答应过四哥,“把孩子的事忘了。就当从来没有生过。哪怕是自己扪心自问,也都要一口咬定是四哥孩子”的诺言,他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没什么事!”徐令宽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四哥让我帮他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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