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阳光明媚,灵山宗内响起一阵洪亮的钟声。
随着钟声响起,原本喧闹如菜市场的飞白峰唰地一下安静了下来。众打闹玩耍的弟子都乖乖地归了位,等待着夫子的到来。
徐良也坐在人群中,同周遭的弟子一样,探着脑袋,看着学堂门口,内心却忍不住有些唏嘘。
这般坐在教室等老师上课的场景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确也是隔世了。
她真没想到,自己离开学校好几载,在社会中冲闯了这么久,一朝不甚落到那种下场,竟然还能因祸得福且再一次成为学生坐进学堂里,享受做一名学生的快乐。
今个儿这位夫子来得稍微有些迟了。
徐良也收回自己伸出去的脑袋,揉了揉已经有些僵硬发酸的脖领,而后挺直了腰板,端端正正地坐好。
她伸手翻看着摆在桌案上的课本,一页一页,瞧得仔细,眼中全是认真之色。
边上穿着青灰色衣裳的弟子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身蓝白的内门弟子道服,坐姿端正,极为认真,心中一肃,跟着坐直了。
任谁都想不到,那极认真的人压根不认识课本上的字……
徐良也瞅着白纸黑墨,暗自思考。
她不大清楚自己现在是个怎么回事,首先,她是能听得懂周围的人说的话的,至少大部分她都能听得懂,但是她目前不会说话……不是哑巴,是不会发音。
这里的语言不是她所熟悉的语言,尽管她觉得两者似乎有些类似,但应该像闽南语和粤语,梵语和藏语那样,虽然像但不一样。
至于文字,就更不用说了,从外形看倒有些像是中华早期象形甲骨文之后小篆时期的文字,有所区别,但相同的是她都看不懂。
摸了摸鼻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得懂却不会说,总之她现在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文盲。
这个夫子是带着一身酒气走进学堂的。
来时脸上两坨红还没散,步子也有些飘。
徐良也有些好奇他这般轻飘究竟是因为修仙者体态轻盈还是因为酒还没醒。
夫子站在桌案后,看着下边黑压压一片人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重重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众所周知,修仙一途多有不易,但在座的既然能入得了飞白峰,便说明都是有资质的,倘若能勤于修炼,坚持不懈,日后定能有所突破。再有就是这学堂乃专为灵山宗新人弟子所设,老夫知道,你们虽是宗门同批收进来的,但入门前所学各有不同,基础不一,不管你们水平如何,但这课上希望你们能够尽心。”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小眼睛扫过下边,见大部分弟子正微微仰着头,认真听着,心下稍稍满意,又继续道:
“我所授这门课,讲的乃是修仙之入门,虽是些基础,但若能好好修习,定能有所收获。”
“你们手上拿着的呢,是宗门专门为新弟子编撰的《修仙入门详述》……”
徐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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