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娘,还有琅哥都能穿上这衣裳了。”月光皎洁,棚巢内笑声朗朗,有着多少年来说不完的心里话一样。
春风熙熙攘攘掠过窑巢,户户棚门**出道道隙光。天上弯月几时已经变成圆月,将这黑夜下的东崖坡照得如同白天一般。窑门处传来少女的歌谣,这是祭的歌声,还有嫘阿花的歌声,多么好听的歌谣,把人的心都能唱醉了。
左卫长风起坐在桥头的木柱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双手抱在胸前,双腿自然地前后摇摆,显得轻松自然。不远处的大青石上,华千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地朝着窑门处看上几眼,又时不时地叹息几声。
巫祝庞高拄着骨杖徘徊在道路上,身后跟着两名手持标枪的武士,当他走到桥头时,朝着凤起看了看,又朝着华千看看,有意识地咳嗽了两声。凤起华千二人见老巫祝庞高悄然来到跟前,赶紧上前拱手问安。巫祝庞高嘘了一声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别管他,还是个人忙碌个人的事情,谁也别打扰谁。凤起又回到桥头坐下,华千则拍了拍屁股,朝棚巢走去。
王岐氏靠在油灯下熬夜织着衣裳,她的眼睛深深地凹陷,清瘦佝偻的身子显得特别弱小,甚至说有些弱不禁风,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这般苦苦熬夜,只知道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快到油干灯枯的日子。
再说巨人头领在宛丘受到上宾款待,整日游山玩水莺歌善舞,而蚩尤却尽情地供其美食佳人侍奉。九黎族相士皮毗虽说一直跟随蚩尤左右,却很少说话,蚩尤坐于帐台,环视一眼帐中文武笑道:“相士近日少言寡语,可有心思?”
皮毗拱手一礼道:“大酋长,皮毗近日安好,不曾有心思。”
蚩尤笑道:“长事皮九顶撞巨人头领其言必罚,但其心可忠,九黎族若想实现天下一统,必须交盟外族,以战促统这是大策,这巨人族便是促统第一步,收复天下,首先需收买人心,不知相士有何指教?”
相士皮毗拱手道:“自大酋长联姻要离以来,皮毗已看出端倪,大酋长聪慧过人,皮毗岂可从旁搅扰。”蚩尤听罢兴喜若狂,他双手拍着案台道:“知我者先生矣。”
谋士亣羊拱手道:“大酋长智谋高明,只是当下需派得力之人接近巨人头领或其掌族人,以利诱之,美女诱之,在其松弛之际,占据巨人部落,再令女主人要离从旁安抚,岂不事半功倍。”
蚩尤听罢又是一阵狂笑,他指着亣羊道:“此策高明,不知何人可胜任?”
亣羊捋着胡须道:“族老白鹭最为合适。”
“好,这事就由亣羊与白鹭族老办妥此事。”
相士皮毗拱手道:“大酋长,那皮九如何处置?”
蚩尤摆了摆手道:“皮九忠心可嘉,为不引起事端,还请相士给皮九说明原由,就让他在罪已台上多呆上几日吧。”
谋士亣羊道:“大酋长,昨夜探子来报,姬水公孙轩辕正往西陵而去,是否派人前往查究一番,所谓识其长避其短,方为赢家。”
蚩尤道:“亣羊谋士提醒的好,此事就由断修和陆木带武士五十暗中前往查察。”勇士断修和勇士陆木听罢,二人上前拱手道:“断修陆木愿听从大酋长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