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阿花从竹篮中取来几枚果子递给大壮道:“大壮哥,吃果子。”
“果子,那来了,我好久没吃果子了。”
王岐氏装了一草袋果子交在大壮手中道:“大壮,把这果子带给你父你母尝尝,对了,让你父你母后日在溪边来,二娘发现了一片果子窝。”
大壮拎起草袋道:“二娘,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父我母去。”王岐氏送走了大壮,她重新插好栅门回到洞中,转头看见嫘阿花哭了,赶紧上前问道:“阿花,怎么哭了?”
“娘,后天真的要带大壮家一起摘果子去吗?”
“大壮家经常给咱家送肉食来,咱发现果子窝,总该告诉他们一起摘吧,这样也算是报答他们呀。”
“娘,他们摘了果子,那我们吃啥,你不应该告诉大壮家的。”
王岐氏将嫘阿花搂入怀中道:“阿花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放心吧,娘还知道别一个果子窝呢,那里的果子更多,个头更大呢。”
“娘,真的吗?娘为了阿花和祖儿妹妹实在太辛苦了。”
王岐氏轻轻地将义女嫘阿花搂在怀中,她瞅了一眼竹篓中的祖儿,慢慢地哼着漫无着调的曲子,在火堆旁享受着无限美好的母爱,这种爱是多么的温暖,也是多么的实在,如同堆火般温暖舒适。
深夜,洞外狂风暴雨惊醒竹篓中的嫘祖,嫘祖哇哇地哭声吵醒了王岐氏和嫘阿花,母女二人拉开栅门才知道山洞外已是狂风暴雨,随着一道道闪电,王岐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淋着暴雨走出洞外,瞅着西山方向望着,紧随一道闪电雷鸣声起,她顿时捂住了嘴巴,发疯一般向西山跑去。嫘阿花看着娘跑向西山大喊个不停,可一切都沉浸在狂风暴雨之中。洞内,嫘祖大哭不止,嫘阿花跑进洞中,一边哭,一边哄着妹妹嫘祖。
过了二个多时辰,王岐氏背着一人进了洞内,嫘阿花这才看清娘背回来的是西山大壮的弟弟嫘小壮。王岐氏给嫘小壮换了身草裙,弄了些热汤给他喝下,嫘小壮这才慢慢缓过神来。
“娘,西山嫘伯家怎么了?娘干啥背小壮弟弟回来?”
王岐氏看着哆嗦不止的嫘小壮道:“西山下,你嫘伯一户都死了,幸亏娘赶去及时,才救下你小壮弟弟。”嫘阿花瞪着双眼傻傻地望着嫘小壮,她知道死是何意,更知道死是多么的可怕。王岐氏将嫘阿花和嫘小壮搂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二人,泪水顺着脸颊顿时流下。竹篓中的嫘祖睡得很熟,映在小脸上的火光很温暖。王岐氏安放好熟睡的嫘阿花和嫘小壮,整理起洞中的几顶背篓。
天亮了,乌云布满天空,雨后的山林清新而阴冷。王岐氏牵着嫘阿花和嫘小壮望着西山,眼前的景况着实令人胆寒,整整半片西山全都滑入山谷之中,平日里洗菜和玩水的小溪全没了,西山那一大片枫林也没有了。
王岐氏抚摸着嫘小壮的头道:“小壮,跪下,给你父你母和你兄你姐磕头。”嫘小壮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声中充满孩童那种失亲之痛,也载满失去亲人般悲哀与无奈。
王岐氏扶起嫘小壮道:“小壮,从今儿起,二娘便是你的亲娘,嫘阿花便是你的亲姐姐,你是有家的孩子,记住了吗?”嫘小壮擦拭着眼泪点了点头。
南山路上,王岐氏牵着一双儿女,背着**艰难的攀爬在山脊上,露水打湿了她的裙摆,也打湿了嫘阿花和嫘小壮的草裙,虽说露水寒冷,但王岐氏心中的焦虑根本顾及不到露水的阴冷。四人终于到了一处山窝处,王岐氏远远地望着那片果子窝笑了,泪水裹满着幸福感。她指给儿女道:“花儿,壮儿,你们看,那是什么?”
顿时,山间传来孩童愉悦的叫喊声。好大一片果窝,樱果,杏果,还有拳头大的红果子。不一会儿便摘了满满一篓子。王岐氏背上竹篓道:“花儿,壮儿,看好妹妹,娘将这篓果子先背回去,记住了,看好妹妹。”王岐氏背着一篓果子走了,嫘阿花守在祖儿身边看着嫘小壮摘着果子,她的心痒痒的厉害。约莫过了半时,嫘阿花实在经受不住摘果子的乐趣和诱惑,她将竹篓里的嫘祖靠在树杆旁,她兴致地攀上了樱果树下。
嫘小壮见嫘阿花前来摘樱果,他回头看了一眼靠在树叉上的嫘祖道:“阿花姐,你快回去,娘让你看着祖儿妹妹的。”
嫘阿花道:“我就在这儿,你就别喊了,赶紧摘你的果子吧。”
正值这时,林间窜出一只野兔,受了惊吓的嫘阿花身子一歪,顺势滑下山坡,正巧一脚踹开在装着嫘祖的竹篓,竹篓随即翻滚着冲下山谷。嫘阿花的脚顶在了树叉之上,她回头看着竹篓滚下山谷,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嫘小壮指着嫘阿花笑道:“姐姐,一只野兔也能让你哭成这样?”
嫘阿花哭道:“祖儿妹妹,祖儿妹妹掉下山谷了。”一句话可把嫘小壮吓坏了,他跑到果树下拽起嫘阿花,二人顺着山谷寻去。
洞中,王岐氏呆呆地坐在堆火旁,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火堆。嫘阿花和嫘小壮远远地靠在洞壁上,看着精神恍惚的娘亲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嫘祖丢了,丢了整整一天,谁都知道嫘祖滚下山谷的结果会是什么。
几日里,王岐氏顺着山谷四下寻找女儿嫘祖,山沟沟坎坎她寻觅了数遍,依旧没有女儿的影子。正值绝望时,忽见山巅处走来一位白胡老者对她呼道:“妇人,你可是在寻找女儿吧?”
王岐氏听罢跪地道:“老人家,小女嫘祖尚在襁褓,数日前丢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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