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问,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肯定?否定?是大方承认,还是坚持否认,好像都不太合适。再者说,他也一时间拿捏不定“不离”问这话的具体意思。
所以王有节只好呵呵一笑,尴尬地站着不说话。
“不离”回头,盯着王有节的眼睛,说道:“你这样很不礼貌,晓得伐?”
王有节还是不说话了。
“不离”不依不饶,盯着他继续问:“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王有节想了想,竟然脱口而出道:“你刚才唱诗的时候,真的好美。”
听王有节这样回答,“不离”显然是没有意料到的,或者说,是没有以意料到眼前的这个大男人,竟然干干脆脆,把这样肉麻的话,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合,就这样赤裸裸的说了出来。
瞪着两个大眼睛,她像看怪物一样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王有节。
王有节不响,也不敢动,看着地面不再作声。
空气静止。
最后,王有节摒不牢,假意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断断续续说道:“---,其实,我是,---,还想问你所唱的,嗯,就是那种悠扬的唱法,---,”
“不离”强忍住不笑。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间结巴,竟然连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额,---,我可能不太会表述,那种是什么唱法?”王有节这回到底是说清楚了。
“不离”收回目光,拉拉双肩包的肩带,她起身就走。
自此以后,她虽然还是和王有节在一个小组,却始终保持适当距离,且不再多说话。
王有节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在哪地方不小心得罪了“不离”,始终不得其解,却也没有办法,只好随她。
随大部队下山。
在踏着下山的石板路往上,转弯处皆有亭,亭壁上塑有耶稣蒙难浮雕,是为苦路亭,工由十四座。
王有节注意到,每到一个苦路亭时,“不离”都会翻开刚才在教堂时候赠送的圣经,轻声吟唱道:
主这是我的手主这是我的心
我完全降伏你我全然献给你
主炼净我的手主炼净我的心
我无论何往一定跟随你
王有节这回倒是真的听懂,也听清楚歌词了。
“不离”唱完,一边往前走,一边恍若自言自语道:“我就是特别喜欢格里高利圣咏这种宁静神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