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县丞双手死死地握住手上那张被他揉皱了的宣纸和荷包。口中忍不住低喝了一声:“贱人。”
大步朝着不远处那对着其他男人巧笑嫣然的季非月而去。不管不顾地一手死死钳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去了后院无人处。
季非月不知面前这男人所为何事,娇怒了声:“大人,你弄疼人家了。”
“贱人,枉本县丞如此信任你,你爬谁的床不行,非要与陆之涣那老匹夫搞在一起,果然,婊子是信不得的。”
“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可冤枉死奴家了。”
“是吗?我冤枉你了。”
“大人,啊~”
吕县丞将手中捏皱了的信和荷包重重地摔在了她的脸上。
“好一句,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啊,本县丞竟不知你有如此深情。”
“这……”
季非月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信上的字确是她的笔迹,荷包也确是她常贴身带着的。荷包是当年她特意为萧郎所绣,每一针都饱含了她满满的爱意。却哪知萧郎竟与上官非烟在一起了,这荷包也就再也没送出去。后来萧郎死了,每每看到这荷包,就想到了他,想起了他们青梅竹马的那些日子。这是她最珍贵的物品之一,每到像今天这样热闹的场合,她担心会弄丢了,所以就会取下来放在枕下,竟不知为何到了吕县丞手上。
“看你还作何狡辩。我亲眼所见这荷包和信从陆之涣那老匹夫身上掉落,还能有假不成?罢了,你既有二心,必不会真心帮我打理这百花楼。呵!若不是今日之事,这百花楼何时易了主,我都不曾得知。不过你这贱人着实可恨。”
看着吕县丞眼中冒出的腾腾怒意,季非月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眼前她无法狡辩,只能跪地求饶。
“大人。非月错了,求大人饶了非月吧,非月对大人绝无二心那。”
“哼,绝无二心。”
吕县丞不屑地瘪了瘪嘴,从地上将季非月拉了起来,抽出一把短剑说道:“若是你能将这柄短剑吞入腹中。本县丞就相信你的绝无二心。”
季非月哆哆嗦嗦,身体颤抖着站不稳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哼,不敢?看来你对本县丞的忠心可是掺了不少水呢。本县丞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我的人。若你不吞剑,本县丞保证,往后的日子定要叫你比死还难受。”
沧澜躲在一旁看着这边的两人,嘴角不觉得勾起一抹笑意。小样儿,让你嚣张。那么多年的后宫争宠剧不是白看的,三十六计,都能倒着给你背出来。我奈何不了你,不代表别人也奈何不了你,这一招就叫做……借刀杀人。
不过当她真的亲眼看到吕县丞手上那一柄小小的短剑插入季非月的心脏时,喉咙被吓得发紧,小小的身子也一动不敢动。
一旁的朗书也吓得有些腿软,不禁有些站不住。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脸上抹了薄薄一层黑灰,五官却依旧好看的少女,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淡定。朗书不禁有些发愣,这还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爱哭,又不善言辞的小丫头吗?
不过他可以确定,这是他想要保护的女孩。
吕县丞招手唤来手下,吩咐道:“派人去禀报陆县令一声。就说此女子欲对本县丞不轨,被本县城反杀。”
手下小声提醒:“大人既已知此女子是陆县令的人。他会相信大人所说吗?”
“此女子卖身契在我手上,我国国法规定。卖身契在谁手上,那么命就是谁的,他不信又能如何?”
“是,大人。”
看完这场好戏,沧澜拉着朗书悄悄爬上了屋顶。
“你疯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从没看过这么美的夜景呢,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耀眼的不行,像是一伸手就能抓住,真好看。”
“卢护卫总是喜欢盯着我们,要是等会儿找我们找不到,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
“哎,你放心吧,没月妈妈做靠山,他得意不了几天了。”
屋内的喧嚣声仿佛静了下来,一阵动听的琴音,缓缓流出。朗书对着沧澜开心的说到:“是你娘在抚琴。”
“我娘?”
“嗯,你娘不仅是我们百花楼长的最美的,还是抚琴抚地最好的,所以花魁大赛年年都拿第一。”
沧澜微笑着坐在有些膈人的瓦片上,听着袅袅琴音不断传来,看着远处的夜景。夜空漆黑如墨,那一颗颗闪亮的小星星映在上面,就如同一块黑布上坠满了一粒粒耀眼的小钻石,甚是夺人眼球。
在这个高度,她们正好可以看到整条街道,街道上其他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了,只有几家青楼热闹非凡,百花楼下挂着的一盏盏雕花灯笼,给这个人来人往的烟花之地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不过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一派祥和的一幕。突然一队人马举着火把,从城门口鱼贯而入。
为首的几人骑着大马,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个个凶神恶煞,扛着长刀长枪就往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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