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助迟府渡过此劫。
迟昭当时年幼,本来不信,然她母亲却也高烧不治。僧人再三劝诫,迟昭只能被迫搬离迟府。却没料到,她去别院期间,母亲病丧。沈姨娘接管迟府,做了当家主母。没过多久,就奉皇上旨意将迟昭许给了刚被皇帝厌恶,废了王爷身份的三皇子李庆。
一开始,迟昭还觉得沈姨娘是好心肠,只是皇命不可违罢了。毕竟送她出嫁时,沈姨娘哭成了泪人。而她的女儿迟良玉也寻死觅活,非要代她出嫁。
这娘两个的戏,演的真切,骗了迟昭整整十年。
迟昭冷漠的盯着炉中炭火,如今她回来了,定要将那些算计,阴谋,尽数归还。
“丽娘,如今是不是有僧人在府上。”
丽娘听了这话,倒是诧异。小姐一直病着,那僧人昨日晚间方才进府。怎的小姐竟都得知了。
“昨儿的确来了一位僧人。”
“那正是了,去打发人告诉老爷太太,说我醒了。顺便给我换套齐整点的衣裳。”
迟昭搁下手炉,神色淡漠。
她幼时并非是这种性子,没上战场前,她娇俏活泼,说话总是带着笑意。故而如今丽娘瞧见迟昭这般,心底总觉得小姐似乎哪里变了。她说不上来是好是坏,也就不再去细想。
消息传到正院,迟震和主母林婉晴,便连忙匆匆赶来了。穿过回廊,之间院子里大门敞立。迟昭的屋门也都开着,院子里站着两个身影,一红一白。
红的那个正是穿着斗篷的迟昭,手头正在给那株盛开的海棠花浇水。
“昭儿。”
林婉晴心疼女儿,脚步加快,着急的握住迟昭的手。迟昭的手很冷,冷的叫人心疼。
“母亲。”
“刚醒,身子弱。怎么就在外面浇花了。”
林婉晴又激动又担忧,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又伤着女儿。
“没事,女儿身子都好了。”迟昭笑着摇头,回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暖极了,这一刻,迟昭才真真切切的开心。她终于又能再见到自己的母亲,以前所犯的所有错都还来得及挽回。
“见过父亲。”
迟昭牵着林婉晴的手回身,看见了迟震,自然也看见了跟在迟震身后那个灰色僧袍的秃驴。
“阿弥陀佛,果真跟老僧算的一样。贵府有了不祥之人,才让海棠花在冬日盛开。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将军府都要遭受劫难啊。”
听完此话,迟昭心中冷笑,果然跟之前所说一模一样。只是可惜,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年幼不懂事的闺阁女儿了。杀敌无数,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如今对付一个和尚绰绰有余。
“大师,你这是何意!”
迟震开口,他是信极了这位僧人。迟震是武夫,没读过几天书,最为迷信。大冬天开了海棠花,对他的认知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更何况又加上迟昭无故落水,那湖面还是结了冰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非人力能解释的。所以他信了僧人的话,认为确有不详。
“父亲!这人是哪里来的!”
迟昭丢了手中的水壶,诧异的盯着那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