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在这里又看见了王有田——他穿的不是制服而是病号服。
“大哥,你怎么在这,是身体不适吗?”路程遥关心的问道。
“哎,别提了,丢人丢大发了。前些日子,城西不是新来了一群女大学生嘛,老子看上了一个,就抢回来做了五姨太,谁他娘的知道她竟然会害梅毒,幸亏老子发现的早,感觉不对就来检查,才知道是梅毒。回去老子问她,她竟然说老子活该,老子一生气就毙了她,现在也只好在这里住院了。”王有田一脸抑郁的说道。
“那大哥你现在怎么样,这病好治吗?”路程遥担忧的问道。
“没事,大夫说发现的早。对了,正好我有事要托你帮忙。我和几个兄弟在桂林那边开了个厂子,现在那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准备搬到这里来。本来我是该自个去一趟的,你看现在也去不成了,我想托你替我跑一趟,我已经和独立汽车联系好了,你就负责跟车押车就好,到时我让小马陪你一起去。事成之后,大哥给你包5000块红包。”
这时,张学富眼前出现了选择:“答应”、“拒绝”,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下,发现如果是自己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拒绝的,就选择了“答应”。
选完后,只见路程遥身子抖了一下,似乎脑子有点懵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重庆城,这次竟一下要跑到桂林去,他有些胆怯,也有些担心,但是看着大哥期盼的眼神,又无法张口拒绝,想了一下,说道:
“大哥,你知道的,我是愿意去的,就是怕我们局长……”
“你们局长,大哥帮你打个招呼,他不敢不应的,这样,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也安排下,最晚下周就走,不能再耽搁了,我听到的消息说小日本这次要动真格的了。”
从医院出来后,路程遥迷迷糊糊的去了驻军处,送了信,将要寄的信一并收回,就开始往局里走了,不像平日里会去找人摆龙门阵。
他的心里乱的很,一会儿兴奋一会又恐惧,还夹杂着那么一丝洒脱、自由的感觉。
把邮包送回局里,喂了多啦,就呆呆的坐在那,看着屋外的风景。
局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条狗。
多啦一直是他喂养的,和他关系很亲,看他呆坐着,便主动凑过来,蹲下摇着尾巴。
看着多啦的样子,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它的狗头,就起身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了好饭,就等他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他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和母亲打了一架,然后就离家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生是死。
爷爷奶奶都还健在,身体也好,这几年多亏母亲一个人,扛起了这个家。
起初爷爷还责怪母亲,把父亲的离家出走怪罪到母亲身上,可这些年看着母亲照顾着一大家子人,无怨无悔的,而自己的儿子,却因为一次夫妻间的打架,就消失不见,老人也已经想开了,经常说就当是没有了这个儿子了罢。
母亲是很能干的,她性格开朗,处事厚道但又不缺手段,早年间还待过学堂,能写会算,路程遥能进邮局,就是母亲一手操办的。
吃饭的时候,路程遥还是心神不宁的,母亲看出来他有心事,就在饭后把他叫到屋里,问他有什么心事。
“也没什么,就是我过段时间要去趟桂林,大约需要一个月吧。”他沉吟了会,还是告诉了母亲。
“怎么好端端的为啥要去那么远,是公干去吗?”母亲焦急的追问道。
路程遥把情况跟母亲说了下,母亲犹豫了会,说道:
“那你早点做准备吧,妈也没出过远门,帮不到你什么忙,你那死鬼老爸倒是出过,就是不回来了,哎,明天妈去关帝庙给你求个护身符去。”
和母亲聊了一会,路程遥就回到自己的屋里躺了下来,开始踌躇起这次旅行来。
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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