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弟手中直接掌握的力量却是大幅削弱,再也不可能自立。
第二便是建立大比选拔制度。派中所有管事,只能从通过选拔,并且专科毕业的弟子中选任。并且还在专科毕业的弟子继续选拔优秀的弟子,由太上长老、掌门和各门门主收为亲传弟子。亲传弟子毕业后,才能充任派中高级管事。而即使是这些亲传弟子,也与以往的师徒关系不一样,主要还是采取集体教学,只在最后一年由导师单独指导。当然,各门门主仍可自己找徒弟,但他们自己的徒弟如果要在派中担任职务,仍要通过选拔,攻读课程,毕业后才行。这么一来,师徒之间的附属关系是大幅度降低。加上课程总有不少品性教育之类的洗脑课,这些毕业的弟子,大多是忠于门派要大于忠于师父。
这些措施,短期内或许看不出什么效果。但近三十年过去了,各位师弟在派中的直接影响力已经非常弱了。虽然他们都任了门主,也只能在职权范围内,门中弟子才会听从命令。如若想对帮派不利,却是很难拉到人。
任山听后,是点头不止,对清虚也是更加佩服,但却也想到了一个弊端。那就是这样的话,既然师徒之间的关系淡化,自然师父对弟子便更有可能有所保留。这种方式毕业的弟子,只怕武功较那些自幼便随师父习武的弟子要有所不如。路上被自己修理了一顿的那个道士,便是例子。
任山把这个疑虑对清虚说了之后,清虚却笑道:“这高手再多,若是一盘散沙,还不如没有。”见任山一付不解之状,便问任山道:“你知道江湖之中,为何要有门派?”
任山却被问得一愣,他总以为这门派是向来就有,那有什么存在的原因。想了想自己的安远堂,便答道:“别的门派我不知道。但我执掌长乐帮安远堂以来,做的最多的事,却只是想让堂中兄弟多赚些钱,活得好些。”
清虚闻言,却是点头道:“多少江湖豪杰,想的却没你透彻。这江湖门派,无非就是一些人聚焦在一起,目的无非或是多赚些钱,或是同抗凶险,或是共同修炼。而打打杀杀,无非只是手段而已。”
“我武当派成立之时,三丰祖师无非就是为了给本门传人创造一个安定的修炼环境,让他们衣食无忧,安全无虑。你说,若我武当派全部是高手,又有谁去赚香火钱,高手们又吃什么?”清虚说到这嘿嘿一笑又道:“高手也不能不吃饭啊。”
任山却哂笑道:“那些山下卖香火、看相的人,也都是为了修炼吗?”
清虚却道:“武当派这么多年,传承已经两百多年。派中最重要的人,自然是修行之士。但修行之士的人数,却从来不是最多的。任何组织中,肯定要有些做杂务,或是赚钱的人。但如我们那时的学校,不也是有服务人员、校办工厂之类的吗?”
“所以派中高手的力量,只要能够维护帮派利益即可,却无需人人都是高手。我武当派每年在专科毕业的弟子中招收十二名亲传弟子。我和五位门主各教一名,两位太上长老却是各教三名。各门主和我的弟子,自然是舍不得让他们全心练武的,让这些人尽量占据重要的管事位置才是最重要的事。”
“而两位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却是主要以练习武技为主。并且这集体教学,虽不如以前的师徒之间教学的深入,但各个的眼界却是大为拓宽。对于悟性好的人,前景却更远大”。这样每年六人,二十多年来,便除去各种意外的折损的人,我武当也培育了九十多名江湖一流高手。便不算我们这些老人,在江湖中,只怕还没有哪派敢小瞧我武当。并且,这些高手,一直只是专心武技,对派中事务却插不上手,再加上我的洗脑课程,他们的私心却要少得多,而对门派的忠心也要强的多。这却比几百个各有心思的一流高手要强的多。
任山听清虚说的眉飞色舞,却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清虚道长说的固然是事实,但他说话的口气,却与任山推销保险时一般无二。任山一想这点,心中顿时警觉,这老家伙,肯定在打自己的主意。于是,也不听清虚继续吹嘘,冷笑着问道:“老家伙,你又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吧,又有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