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也有一两百人被请了去。这众人之中,总不可能都愿意长留在那的。然而,自第一次请客至今三十年来,并没有听闻江湖中有一人自侠客岛归来。要知道,那些人都和师侄你不一样,都是有家有业之人,总不可能回来了,却隐姓埋名吧。
任山听了老僧之言,也觉得此事心有蹊跷,但也想不出问题在哪。
老僧这时却分明有了心事,已经无兴再谈。对任山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再体悟一下那本维摩诘经。”说罢,径自飘然去了。
第二日一早,任山刚刚起床,小沙弥便进来通报,说虚念住持和虚空、虚识两位师祖正在外房等候。任山先是一愣,,旋而就明白了,必是自己那个便宜师叔道净把事情给这三个老和尚讲了,这三个老和尚是来见师叔的。
任山匆匆漱洗完毕就来到前厅。三个老和尚见了任山,便要跪下行大礼。这却把任山吓了一跳。让三个加起来二百五十岁都不止的老和尚给自己磕头,岂不是要做噩梦。任山慌忙跳到一边,连声叫道:“各位前辈,快起来,快起来。”虚识见任山已经都跳到他屁股后面了,只得起身说道:“既然师叔吩咐了,我们便起来吧。”三位老僧起来后,却是转过身,对任山深深一揖为礼。
任山这时却道:“三位大师,晚辈也是机缘巧合得到道清大师真传。但晚辈毕竟不是少林弟子,各位大师就不要喊我师叔了吧。”
虚识闻言却正容道:“道清大师乃我等师叔祖,师叔是他的传人,自是我等师叔,这却与是不是少林弟子没有什么关系。也请师叔以后千万不要在我等面前自称晚辈;师叔日后唤我等法号即可,也不要称大师什么的。否则我等无地自容啊。”任山无奈,但让他直接喊几个年纪都能做他爷爷的老和尚的名字,自己也觉得不自在,便只称主持,首座了。
几人这才坐定,却是那素来话少的虚念先开了口。虚念道:“师叔也去过那侠客岛,也见过我等师父妙谛方丈。而那侠客岛虽说不禁入岛之人回来,但江湖中却从未听闻过有赴宴之人侠客岛回来。”
任山道:“正是,我昨晚已经与道净师叔说过,他也觉得其中必有缘故。”
这时,虚识看了看任山道:“自赏善罚恶令出现江湖以来,已有三十年。师叔对江湖这三十年来的变化可有所闻?”
任山老实道:“只是零星的听说过一些。”
虚识道:“那也难怪。毕竟日久时长,若非我等活得长些,恐怕也不见得能看出其中不妥之处啊。”
叹了口气,虚识接着道:“自本朝以来,天下升平已经一百多年。武林中虽说总有些杀伐之事,却也大体安定。然而,自三十年前,赏善罚恶使者凭空出现江湖,强行邀请各派掌门赴侠客岛之后,武林便动荡不已。”
任山奇道:“这是为何?”
虚识道:“师叔是长乐帮堂主。若是长乐帮帮主突然要去赴什么宴,并且是一去不回,帮中又会如何?”
任山想到不久之前的司徒横、石中玉之事,便连自己也被人剌杀,不由苦笑道:“自然会乱的一塌糊涂。”
虚识道:“长乐帮有师叔坐镇,不过乱了一阵也就罢了。很多门派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虚识取过茶水喝了一口,接道:“三十年前,华山派掌门淳于通接了那赏善罚恶令,去了侠客岛之后便再无消息。起先一年,门派中人还等着他回来,倒也没有什么。一年后,这掌门之位虚悬日久,就有人生出心思。淳于通的师弟慕容西风与淳于通的长子淳自成也都算是一时人杰,在门中亦各有不少人支持。”
“这两个人却都念着那掌门之位,谁也不肯退一步,自然是矛盾重重。终于有一天,两边是大打出手。这一战,虽然是慕容西风一派惨胜,但华山一派百年菁华却是毁于一旦。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华山派仍未恢复元气。”
虚识又叹了一口气道:“华山派还好,虽然元气大伤,却还没有断了传承。有的门派却是彻底的化为昔日云烟了。川中峨嵋派,掌门悟风子也是二十年前接到赏善罚恶令去了侠客岛。这次却只是在他走后次月,派中便生内乱,也是死伤惨重。这还不算完,川中另一大派青城派与峨嵋派是素有宿怨,见峨嵋派实力大损,就利用此机会,彻底的屠了峨嵋派,是鸡犬不留。”
这时,虚识却接口道:“这样的事,在赏善罚恶令出现江湖以后,是层出不穷。三十年来,武林高手损失惨重。若说,这其中没有阴谋,有谁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