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可认得刚才那被打的姑娘?”沈冰随便拉住一个人,想要问问虞建林的信息。
“这我哪认得啊!咋滴?看上人家了?嘿,兄弟,眼光不错啊,要我说,那……”这人闲是闲的,就是个话痨,沈冰问个话的功夫,就自来熟的吹上了,闹得沈冰有些头大。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话痨,沈冰又问了几个人,结果都不认识虞小溪,想要打听她哥哥的信息也是无从下手。
“只有两个办法了,要么去问问那个陆占,要么去问问那个官差头子。”沈冰心想。
非亲非故的,找官差问虞小溪的信息,沈冰觉得这不太靠谱。搁沈冰那个地球,身份信息是你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去官府就能查到的么?
那就只有去问陆占了。
虞小溪没人认识,陆占肯定有人认识,这片区域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能知道陆占是哪个。不过,不幸的是,在沈冰寻找陆占的时候,恰好遇到那个发号施令的官差压着陆占会衙门。同行的还有好几个关差压着刚刚参与战斗的痞子走在一起。
上前问问?沈冰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万一被当成同伙抓起来,那也太蠢了。“有了!”沈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既然现在的陆占被抓起来了,那在他被抓起来之前,问问他不就行了么?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沈冰继续逆着时间线往前穿梭。
……
几天前的梁集镇也是一样的热闹。沈冰摸了下口袋,嘿,十五个铜板居然还在。这下子不用担心饿肚子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冰也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摊子,沈冰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大伯,想要问问陆占的位置。
“大伯,我……”正准备开口,沈冰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折扇三文一把,十文三把”大伯以为沈冰要买扇子。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虞小溪的视线与沈冰交汇了一下,沈冰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不像之前两次见面,看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防备。
“太贵了,不用了。”
敷衍了一下卖扇子的大伯,沈冰走到虞小溪面前,试探着问道:“姑娘咱俩是否见过?”
这种当街搭讪的浪荡子倒也是少见,虞小溪皱了下眉,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梁集镇就这么大,咱们不经意之间见过面,也是正常之事。敢问公子有何贵干?”面前的男人,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像是哪家少爷,衣物样式虽说有些怪异,不过这布料确实从来没见过的。只是这当街搭讪的厚脸皮,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姑娘是否姓虞?家中有位兄长,名叫虞建林?”
“你是家兄好友么?”虞小溪有些奇怪。
“咳,我与虞兄乃是旧识,方才见到姑娘眉宇间与虞兄有几分相似,因此斗胆上前一问。我与虞兄一别已是好几年,多年未见,甚是想念,敢问虞兄现居何处?我去与他喝酒。这次必要一醉方休。”沈冰瞬间就编出一个漏洞百出的接口,只想着赶紧先把虞建林的地址骗出来再说。
沈冰是万万没想到,虞小溪和虞建林并不是亲生兄妹。虞小溪的父亲和虞建林的父亲乃是同村,而他们母亲,在当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中早就不知所踪。当年两人的父亲,各带着一个孩子来到梁集镇,而后为了养家,双双加入了衙门当差。在一次剿匪中,虞小溪的父亲为了救虞建林的父亲,身受重伤,不治身亡,临死前托孤,这才有了他俩的兄妹之名。而后虞建林的父亲也因公殉职,两门双烈士,从那以后便只剩虞建林和虞小溪相依为命。因此,所谓的两人长得相似,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更何况虞建林从不喝酒,又何来一醉方休只说。
虞小溪听着沈冰说的越来越不靠谱,于是便直接推脱告辞,心中确定此人就是个骗子,只是不知为何知道了虞建林的消息,想要寻找虞建林,也不知是何居心。
虞建林在凉州城当武习教头,这一点,认识虞小溪的人,基本都知道,如果真是想打探,随随便便都能打探到,这人却偏偏不知道他哥在哪儿,想必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但他又是从何得知自己兄妹的信息?而又想干什么呢?虞小溪决定等会儿回去就写封信让人带去凉州城给哥哥,把这事情说明一下。
在虞小溪这儿没有打探到她哥的下落,沈冰有些无奈,看来,还是只能去找陆占问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