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看你这模样像是个孤儿,或者乞丐,我想……”
“我不是孤儿!”姑娘突然气愤地低吼一声,秦懿被吓了一跳这才又道“那你家在哪儿?在肃州吗?”姑娘没有回答,目光暗了下来,秦懿又道“那你父母呢?”姑娘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秦懿竟伸手拉住,在姑娘那疑惑又警惕的目光里他慌忙松开手道“我的意思是,我送你回去。”
那姑娘想了想撩起袖子递给秦懿看,秦懿立刻将头撇到一边羞道“你作什么!”那姑娘默默放下袖子低声道“我身上只有这月瓣花可能与我家人有些联系。”
秦懿转过头想了想道“既然你想不起来就先跟我走吧,我会帮你。”那姑娘没有回答而是思索着秦懿的话,秦懿道“我是官家的人,你大可放心。”那姑娘又想了想这才点头。
秦懿又走向那包子铺的老板伸手道“钱呢?”
老板指着正吃包子的姑娘道“包子都给了!吃霸王餐啊!”
秦懿冷了老板一眼“你这包子一两银子两个,你是御厨啊?还是你这包子拿龙肉作的?”老板理亏连连道“大爷,我这也是小生意,要不钱就别要回去了,我再给你几个包子怎么样?你看那小姑娘吃的多好!”
秦懿顺着老板的指头瞧去,只见那姑娘捧着包子边吃边瞧着自己像极了嘴里塞着松果的小松鼠,秦懿应了老板的话,看着老板又拿出五个包子递过来,在秦懿冰冷的目光里,他又依依不舍的拿出了一个、又一个、还有一个,最后陪着笑道“您看这包子太多了,姑娘也吃不完啊!”秦懿懒得再跟老板废话转头对林鸿道“看着他把包子装够了送过来。”说完领着姑娘朝客栈走。
“你下次买东西先问好价格,看好别人拿了你多少钱。”秦懿瞧着那姑娘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占了便宜的模样忍不住提示道,那姑娘天真无邪地笑道“没事,我每次乞讨都会有人给我前,那大哥是个好人,他要是缺钱给他也无妨。”秦懿无语地打量着那姑娘叹了口气也不再计较便又道“我叫秦懿,你叫什么?”那姑娘摇头“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朋友叫我齐。”
陆梓见秦懿领着个姑娘过来有些纳闷“发生何事?”
秦懿指了指小齐“她叫齐,跟家人走丢了,我想着这肃州挺不安全就带她在身边,等回了长乐帮她找找家人。”
陆梓冲着秦懿扬眉,秦懿尴尬地解释“林鸿刚刚冒犯了人家,这不赔罪呢吗。”陆梓没再搭理秦懿转头对小齐道“小齐姑娘可有些什么凭证?”
小齐道“我胳膊上有个月瓣花。”
陆梓默然思索道“鄢国世族却有以花为族徽的传统,不过却无将其印在身上的习惯,至于月瓣花,这似乎不是鄢国的花,我瞧小齐姑娘样貌也不像鄢国人,为何来鄢国找亲人?”
小齐摇头道“其它的我不记得,不过我脑子里老时有人告诉我说我家人在鄢国。”
陆梓安慰道”无妨,这位秦公子家中有些关系定然会帮你找到家人。”
小齐想了想问道“秦懿说他是官家人,那你也是吗?”陆梓还没来得及回答小齐便续道“肃州城外三十里有个小南村,他们村里的人都中毒了,你们能派人去救救他们吗?”
“中毒?什么毒?”秦懿问道,小齐道“嗜岁毒,这种毒是慢毒,下毒之人用的计量很小,不容易被查出来且需要日积月累,所以就算有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你怎么知道?”秦懿打量着小齐,小齐道“他们村的张大哥一直在咳血,他们说是村里的诅咒,村里老人去世的时候都是这样,都活不过四十岁,我借宿在他家里就给他看了看病,起初也没发现他中毒,不过有一次见他格外怕冷怕热,才怀疑他中了这种毒,后来我又看了看其它人都是如此,拿针验了验血才确定应是中毒。”
陆梓和秦懿对视一眼,陆梓问道“小齐姑娘可以带我们看看吗?”
小齐点头“但是你们可不可以帮他们买些药材。”
“小齐姑娘能解读?”陆梓反问,小齐思索道“我不确定,他们的毒都挺深,我只能试试。”陆梓点头“小齐姑娘写个药方,我会命人准备好。”小齐点头。
秦懿命人安排好小齐的住宿后便随陆梓进了陆梓屋中。陆梓招呼秦懿坐在桌边叹道“你如何想?”秦懿支着脑袋思虑道“全村中毒倒不像是意外,不过,那只是一个村子,又为何有人对他们下毒?难不成这村子有问题?”
“子嘉你记得岭北郡五年前军中爆发的一场大疫吗?那场大疫来得莫名其妙,一直未能查出原因,那些士兵死前也是咳血又怕冷怕热。”陆梓刚一说完秦懿便打断“可是,那是一场突发的疫情。”陆梓扶额想了片刻道“罢了,明日随小齐姑娘去一趟就知道了。”
秦懿应了一声便不知在想什么,陆梓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小齐,你说月瓣花并非鄢国之物,她长得又像鞑国人,那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陆梓来来回回将秦懿打量个遍发现他真的在认真思索这才道“她应该不是,我们来这肃州是悄悄来的,仪仗还未到,她若是鞑国细作就不会在这里了。”
秦懿点头“即使如此也还是小心些好,明日入村我会安排人在外接应,若是有变也好脱身。陆梓点头后突然八卦道“你对小齐姑娘倒是挺上心的”。秦懿冷哧“我对你也挺上心。”陆梓无语连连摇头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