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忠诚的守护者,而对于生活,它似乎没有一丝的犹疑。
兄弟们脚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让夜晚的马路,变得丰满了一些,变得温暖了一些。
兄弟们回到小屋,时间已经不早啦。兄弟们倒头就睡,窝在铺上,不洗脸,不洗臭脚丫子,就想裹着被子睡觉。
钱二叔一觉醒来,天色微明。小屋外传来路过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两声狗狗的叫声。他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洗刷锅碗,准备早饭。
当晨曦的第一缕炊烟升起,当锅灶台底下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叫醒兄弟们的耳膜,新的一天又正式开始啦。
都说霜后暖,雪后晴,南京城的雪后,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包围着。雪还没有融化,即便是白天铲除一些雪,过了一夜黑,路面又结了一层冰。
兄弟们有点小不开心,可是没有办法,谁敢和老天爷过不去呢?
钱二叔做好早饭,开始招呼兄弟们吃饭。自己也囫囵吞枣,吃进一碗白米饭,嚼了两口咸萝卜干,便着急忙慌的给候二哥和华夏送饭。
“钱二叔,你送完饭后,直接去菜市场买菜,我给你拿钱。”
牛师傅说完,递给钱二叔十块钱。
然后又嘱咐钱二叔,“钱二叔,你不要忘记买点猪肉,给候二补补身体,你候二哥不容易呀。”
牛师傅又是一声叹息。
“嗯,我听牛师傅的话……话。”
钱二叔拧巴着答应牛师傅,他接过钱,把钱藏进大裤衩的红兜兜里。老婆钱二婶给他缝制的红兜兜,好用是好用,可也每天成了他纠结的理由。
兄弟们的大裤衩谁都没有红兜兜,而他的红兜兜,每天都在咧开大嘴嘲笑他,让他在兄弟们面前难堪。
可是一旦扯掉红兜兜,回去老婆指定会把他埋汰死。想了很久,他还是要把它留下来。
要是把它撕扯掉,老婆钱二婶一定会嚎:你个挨千刀的,叫你出门打工,叫你出门挣钱,不是叫你出门显摆自个。
你个挨千刀的,你瞅瞅你那样,哪点像隔壁老王,你有拿得出手的地方么?人家老王挣的钱,指定是严严实实的藏在裤裆里。
哪像你,刚到城里,就嫌弃这,嫌弃那的。你个挨千刀的,你牙齿没长全,就想显摆自个。你屁股后绑扫帚,装啥大尾巴狼。
他想想就哆嗦,他打着摆子,两条腿发颤。他得听老婆的话,他哪敢和老婆抬杠呢。
他一路走着,一路纠结着。当他急匆匆拐进军区医院,对面走来好看的护士姐姐。
他扭过头,他是不屑于看好看的护士姐姐,好看的护士姐姐太尖酸刻薄。
尖酸刻薄的女人,她长得再好看,他钱二叔也会对她爱理不理,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样的女人。
他来到候二哥的病床前,说:“哥,吃饭。”
候二哥抬起头,“兄弟,你来啦。你先歇会,我们吃完饭,你再回工地。”
“哥,哥,还疼不?哥……”钱二叔说着说着,眼泪又吧嗒往下掉。
“不疼了,吓着你了吧,哥知道你胆子小。”
“哥,牛师傅说让我给你买点肉,帮你补补身……子,钱在我身上放着……着呢。”
“兄弟,不用那么麻烦,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能扛住,你替我谢谢兄弟们的关心。”
“钱二叔,来啦。”
华夏从洗手间里出来,见到钱二叔,便打声招呼。
“华夏,你也快点吃饭,吃完饭,钱二叔得早点回去。他还要去菜市场买菜,时间赶得紧。”候二哥对华夏说。
“华夏,你吃……饭,我等着呢。你不用……急,慢慢……吃
华夏赶紧吃饭,他早就饿啦。昨晚上,他躺在白被褥里,饿得嘴巴吐酸水。
有咸萝卜干吃,有白米饭吃,不知道为啥?华夏吃得心酸,吃得叫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