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却四处巡视。
兄妹俩一看便知,是别人豢养的死士。
计驰瞬间提防起来,其中一人似乎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计如琢拉拉计驰的衣袖,小声说道:“二哥,你这样太明显了,看到没有,像别人一样。低头,别看,身子弓着些,不要露出敌意。”
计驰乍皮的皮肉松弛下来,跟着计如琢一起往前走去。
紧张倒是不用演,两人都担心会被发现,走出视线时背上皆冒了一层细密的汗。
“好险!”计驰拭了拭额头。
计如琢点头,说道:“这次算是避过了,我不知道我们的长相是否泄露。以防万一还是买点脂粉,乔装一下。”
计如琢买了脂粉眉黛,躲到一处死巷里,将两人的皮肤在涂黑了一层,又将眉毛,脸型重新修饰了一番。而后叮嘱道:“二哥,尽量将眼睛耷拉着,就无精打采的样子。行走之事,要将脚步加重一些,头要微低。现在我们不是大家贵女贵公子,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不敢惹事的寻常人。”
计驰道:“我懂我懂!我跟着你学就是了。”
两人闪出死巷,又装作之前的模样。
自称是去曲安寻亲的兄弟俩,花了五分银子雇了马车。交了银子,车夫扬起鞭子,嘚啵嘚啵的出发了。
“看你两位,年纪不大,恁的家里人放心让你们自己出来哟!”车夫赶着马车,自来熟的攀谈道。
计如琢的声音还是比较特别的,就由计驰去周旋。
计驰咳了咳,说道:“大伯不知,我家原也是小富之家,合乐美满。怪就怪娘亲去的早,后来爹爹新娶了一房,生了一对金童般的儿女,家中哪还有我兄弟二人的位置。这不,大年节的,竟打发我们去投奔外家……”
计如琢听着,暗戳戳的想,这事怎么越听越像真的似的,抬眼玩味的看着计驰。
计驰正编得兴起,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着,忽觉气氛怪异,似有杀气。
急忙停住,苦笑道:“大伯快别打听了,我这小弟听了往事,正伤心呢。”
车夫“唉”的叹了一口气道:“是老汉的错,两位小兄弟坐好了,我早些送你们入城。”
计驰问道:“大伯能送我们入城?”
车夫道:“咳咳!做生意嘛!与城门子都是熟识的,还能省了进城费呢。”
计驰自然欣喜不已,连连道谢。
一老一少一路聊着,其实就是老车夫一路絮叨着,计驰不时的回应两句,计如琢楞楞的听着。
直到老车夫说马上就到了的时候,兄妹俩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他们家祖孙三代。
例如他老妻贤惠;他两儿一女都孝顺,婚嫁也都还不错。他几个孙子都上了私塾,个顶个的聪明;他女儿女婿去年才给他添了个外孙,过俩年就会喊外祖父了……
马车驶入城门,老门子一看是笑呵呵的车夫,就让他进去了。
如此无波无澜,马车里的两人都惊诧不已,甚至觉得不像真的。真的就如此简单,如此顺遂。
入了城,车夫靠边停了马车,两人下了车,朝车夫作揖。
“折煞老汉了,送你们到这里,接下来老汉就管不了了。两位小兄弟,珍重!”
计如琢取了一块碎银,递与他道:“多谢老伯,养家不易,您收下吧!”
计驰也连连点头称是。
老车夫摆摆手道:“都是苦命人,留着吧!总有需要的时候。”
正在此时,变故陡生。
城门外一队人骑马而来,高声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