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泛起了泪花。女人的心是最柔软的,古露最怕女人伤心了,见谭太太难过,心生恻隐之心,连忙倒一杯温茶送在阿里木面前。
不管怎样,来者是客不是客总得打个侧,这是人的修养问题。
古露回头对叶星空说:“你用泡面早餐吧,会冲包面吗?”言外之意,眼神往后撇了一下,暗示他离开。
叶星空收到“讯号”,立刻配合古露,乖乖地到厨房去泡面了。
借故支走了叶星空。
古露用善解人意的语气,对坐在一旁的阿里木宽慰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可是您要面对叶星空不是您儿子的现实。您儿子身上有什么记号之类的吗?”
阿里木语气不再仓促和冷,缓和了许多:“我儿子肩上有一个蓝色的胎记。”说完,望着古露的眼神盼望有奇迹的回应。
古露沉重的深吸了一口气,谁不曾料到面前素静的妇人,竟是一位家财过百亿的阔太太,而此刻在自己面前,却如同千家万户一样的普通母亲般没什么两样,略显卑微,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显得无助。
阿里木手脚自我约束着不知如何安放,这么多年没进过像古露这样的陋室,有点屈尊将贵。
古露联想到前天,为了打消叶星空与谭柯蓝相似的疑虑,专门看了叶星空肩上,并未发现有任何胎记。
一下想到没有胎记一事,虽有些不忍心告知阿里木,但不得不向阿里木坦白。阿里木得知后不受控的抽泣得更厉害,手巾捂住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古露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大概“哭”是沉压在心中思念和委屈的发泄,发泄出来兴许会舒服很多。
古露坐在旁边,用手轻轻拍打阿里木后背,作为女人,萍水相逢,也许拍背能给予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和力量。
稍作片刻,情绪渐转,阿里木抬起头,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鼻梁也是红的,嘶哑着声音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刚失态了。”
古露说道:“没有没有,能理解,这是作为母亲正常的心理反应。”
阿里木在古露面前连最后一丝的高傲此刻消失殆尽,像是在求古露般:“能陪我转转吗?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
在这种情况下,古露是定然答应的。
散步前换下睡衣,一身随意的穿着,上装白色宽松T恤,胸前配有简单图案,下着水洗牛仔裤,清爽青春。
门前广场上早已有人在晨练,有的打太极、有的在晨跑、有的行色匆忙。虽称为是郊区农庄,地理位置虽有些偏,但怡然自得的环境,可以看出,居住在附近人们的幸福指数是极高的。
阿里木有些憔悴,肿起的下眼帘,不止是因为刚刚的哭泣,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或忧虑过度形成的。
她强打起精神站起来,在古露的陪同下,走向门前广场上的林荫道。
与阿里木走在一起的背影似一对认识已久的朋友,像母女又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