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报吗?就没问什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是啊,我也挺惊讶的,本来还以为很难搞。她就问还有哪些人,我说全班只有班长大人你和我,但我只是个啥也没学过的门外汉,而你只能负责写字的部分,所以问她能不能帮忙画点什么。”显然她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可以叫她来画板报,“既然人找到了,那么剩下的事,要不我就撒手了哦?本来还打算实在不行我就赶鸭子上架照葫芦画瓢,但既然有了专业人士,哈哈……”
“你不参加,那我奶茶不请了哎。”我故意打趣,见她撇嘴,便安慰她,“开玩笑啦,按原计划,她完工就请你。”
“那我得祈祷那位别出什么幺蛾子,我再和她约下具体时间,你看是哪天比较方便?”
我倒是没有反感丁晴作为宣传委员的不敬业,相反,甚至很期待即将要与程曼曦单独合作。丁晴的开溜,恰好如了我的愿望。这种单独时空的拥有,在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明天下午放学吧。”我说。我心想还是越早越好,省的她会反悔,今晚回去简单准备一下材料,明天应该就可以开工了。
“好嘞!一定转达到,不负所托!”丁晴给我比了一个标准的OK手势。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灵,明知道放学后我们就会合作,但那一天仍旧在与她碰见时没有一丝招呼,她也没有同我说一句话。但不知为何,我心里却非常盼着下课,我和丁晴再三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今天下午放学要出板报,即便她信誓旦旦保证了好几次,我仍旧要她当着我的面再去问一次她。
“班长大人你有必要吗,下一节课下课就放学了,她要是真不留下来,我明天给你画。”
“别扯,快去问她。”我催着推她出去。
丁晴真的是很无奈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她。我们的位置真的很近,所以她们说话我是可以听见的,我故意假装在看书,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那个……”
“什么事?”我听见她的声音。
“晚上记得放学后留下来哈。”丁晴弱弱地说。
“拜托,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有健忘症。”她语气似乎很不满,我依旧佯装看书,仿佛事不关己。
“对,我就提醒一下哈,那没事啦。”
“到底是谁在不放心我?”我瞄到她站起来,而且话锋一转,我心里一紧,“是你,还是……”她转身,斜线方向,即是对着丁晴,也像是对着我。
“不是我不是我哈,我先走了。”丁晴赶紧边说边开溜往后走,因为走的是我与程曼曦之间分组的这条走廊,所以她边走还边朝我使眼色,我正在回应她,想怪她怎么这么怂包,不料她走得太快,我正好对上了程曼曦的目光。
我鼻梁不自觉一缩,心想她应该猜到是我一直在让丁晴传话,她眼神愠恼,我赶紧换了个坐姿坐直,用右手扶了扶额头,以用来遮挡住她的怒火。
我怕她直接两步就过来劈头盖脸地吐槽我,但意外的是她依旧作罢,回过身子继续她自己的事情。连我们之前在车棚时的一个“你”字都没有吐给我,她倒是忍耐不错,但我怎么反而还有些失望,难道她是觉得不屑与我争论吗?那可不行,我心想。
随着铃声的两次响起,我又走神了一节课,但终于迎来了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