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涂地。
杰克说话的时候,伊丽莎白听清楚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但是大脑却无法储存和分析任何信息。她抬手打断杰克的话,说:“我需要休息一会儿,你先把报告放到我的书房。我明天给你答复。”
伊丽莎白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因为过度疲惫而累到没有力气睡着。她尽力放空头脑,眼前的窗帘渐渐模糊。
无数纷乱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穿着白色长袍,说着听不懂的语言的神官们举起尖刀,直直地插进她的胸膛。鲜血飞溅,刺痛了她的眼。
伊丽莎白惊醒,猛地坐起来的时候,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拉开窗帘,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冬日的白天很短,下午四点过,天就已经黑了。
侍女娜塔莉告诉她。萨克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下午,坚持要见勃艮第公爵。只不过娜塔莉见伊丽莎白难得休息,不想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打扰她。
当然,作为勃艮第公爵的侄子,勃艮第爵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萨克自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只不过,让娜塔莉生气的是,虽然他和勃艮第公爵血脉相承,并且因此获得继承权,但是他的行为却丝毫不为勃艮第公爵着想。在这样最艰难的时刻。他所做的,非但不是为勃艮第家族分忧,而是来趁火打劫。
等到伊丽莎白来到前厅的时候。正听到萨克在冲着娜塔莉发脾气,说:“公主殿下好大的排场,我不过是在探望自己的叔叔,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却连见都见不上一面。”
但是当萨克真正见到伊丽莎白本人的时候。气势却整个蔫了下来。在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堂妹面前,他总是没有办法提起底气说话。萨克在来这里之前,其实心里也有犹豫。勃艮第公爵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来都是威严强势,不可战胜的。听说了叔叔被刺杀的事之后,他实在不敢相信,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刺伤强大的叔叔。
萨克手下的幕僚对他说:这条传言或许是勃艮第公爵的授意,目的是为了检验他是否有谋反的心。听了这样的分析,萨克的后面浸出了冷汗。叛乱的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所想要的,不是成为洛非帝国的国王,而只是得到勃艮第的控制权。
萨克觉得打仗太过艰难,勃艮第是输是赢现在还是未知。他可不想为了勃艮第公爵的野心。而平白丢掉自己的享乐生活。即使勃艮第胜利了,他和伊丽莎白并不交好。往后的日子必然也不会好过。如此一来,一向懒散懦弱的他,也在幕僚的串掇之下,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而这次,一向对他态度高傲的伊丽莎白,却破例对他柔声倾诉,说勃艮第公爵是如何被教廷派来的神官刺伤,现在伤势严重,甚至连下床行走都不能。尽管如此,伊丽莎白却丝毫也没有让他当面探望勃艮第公爵的意思。
伊丽莎白与往常大相径庭的态度,让萨克的心里不得不产生怀疑。那则勃艮第公爵假伤,检验他的分析,似乎也越发可信起来。萨克心想,叔叔从前一向对他疼爱有加,或许真正想要检验他的,是一直对他提防有加的堂妹。如果他趁此机会造反,伊丽莎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除去。
送走了萨克,伊丽莎白直奔书房。杰克还在书房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等她。
等到房里只剩下伊丽莎白和他之后,伊丽莎白对这位发誓用生命效忠自己的骑士说了真话:“父亲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可以撑过新年。”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也是第一次对自己,说出这个残酷的现实。
“公爵大人,怎么会?”如同萨克一样,勃艮第公爵在杰克心里同样是不可战胜的强者。
伊丽莎白强忍住伤恸所带来的窒息感,说:“刺杀父亲的人是四个神官。不,他们不是神官,他们只是拿了教廷的证件文书,借着教廷密使者的身份,来见到了父亲。父亲说,他们交流的时候,说的是一种没人能听懂的语言,所用的是早已失传的禁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教廷的人。”
杰克说:“这些人呢?有没有被抓起来?”
伊丽莎白摇了摇头:“他们的气质举止看上去就像真正的神官,所以当时没有人怀疑他们。等到他们走了之后,侍女才发现父亲被严重刺伤——他们没有杀死父亲,却取走了他的蝴蝶骨。”
杰克惊骇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伊丽莎白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双手,说:“是的,父亲现在是一个废人了。”
ps:
说个小插曲。
今天写文的时候,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在旁边看,说:你写的是俄语吗?
作者:我写的是中文。
小姑娘:啊,你以前住在中国吗?那你有没有见过木兰?
作者:木兰已经死去一千多年了。
小姑娘:真的吗?我以为她现在还住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