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去功名,不枉读书人一回。
这李继也是满腔热血,把自己平生所学,热情澎湃,都集于考试中发挥出来。
可是事与愿违,奈何自己有些方面,诸如观点,思想,文化气息,艺术修养,不是当下思想潮流所推崇、热议、认可、甚至有悖,故招致不喜欢。几日后的放榜,李继还是未能改变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运,这次又是没中第。只怪自己一根劲,无法立于当下。
他一个人也是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回到客栈,准备收拾行李启程回家。
说来也巧,刚返回到客栈,就在门首处遇到一人,李继一眼就认出此人。
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祠堂遇到的任梅儿。原来她正在门首处翘首以盼等人。只见她望着放榜文的方向,着急地来回踱步,双手来回捏,心事冲冲的样子。
李继表现得很友好,忘了多半刚才的不快,走过去,提起就问:“请问姑娘,可是任梅儿?”
任梅儿惊答道:“你是?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李继笑道:“姑娘可仔细看看,我们在别的地方见过面的。”
任梅儿奇怪道:“是吗?容我仔细看看。”过不了多时,又道:“确实有一丝面熟,却也想不起来,是不是时间久了?”
李继微笑道:“哈哈,姑娘是贵人多忘事呐!”
任梅儿脸微微乏起红,不好意思解释道:“哪里,确是年久不曾记起。公子不妨直说。”
李继直言道:“小生李继,名继诚,与姑娘是同乡人士。向年我们在那祠堂有过一面之缘。”
任梅儿指着说道:“噢……你是李继。怪不得这么风趣,你一上来就该直说,还绕这么大圈子,反说我贵人多忘事。”
李继笑道:“正是。别无他意,在此间能遇到你也是幸会,正好考验一下你的记性哩。”
任梅儿也开心地问道:“对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
李继道:“也是近日刚到,这不是参加考试,在此暂住几日,不曾想还能遇着你哩。”
任梅儿惊呀道:“你也是来参加考试的?”
李继道:“对呀,你来此何故?想是也与考试有关?”
任梅儿道:“不错,我虽不参加考试,却是与我相公同来,陪他到此。”
李继沉吟片刻,又道:“原来你已有了家室。那你相公现在何处?”
任梅儿低声道:“敢问你成了家没?我相公去放榜处查榜,去够多时,也不见他回来,故在此等候。”
李继答道:“小生也已成家。奈何事不遂人愿,故此失意。敢情姑娘与你家相公一定很恩爱,然在此盼其归来。”
任梅儿认真道:“我与相公恩爱多年,一路走下来,相公对我关怀倍至。我又心疼相公,二人相互包容理解,相互扶持,倍感珍惜。遂心中各有彼此,不能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