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雨尘衡量片刻却摇了摇头,“不急。”
不给竞易反对的机会,紧接着解释道:“头先在同方殿外,萧宁亲口说那董运青原是他府中的一位谋士,这就难怪黎苍派解散后,蓝家一直寻不见秦玉椟的踪迹了,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得了萧宁信任,混入朝野又有何目的。
方才看萧宁的反应,对那所谓的董运青当是极为信任,甚至可以说推崇的,对方如今有了官方背景,而我在同方殿外突然把他揪出来的时候可是有那么多人看着的,咱们若贸然出手,定然脱不了这最大的一份儿嫌疑。我是不怕被人说道,怕只怕这事儿被一起子别有用心的人炒作起来,给萧宁扣上个‘妄宠奸佞,滥杀良臣’的帽子,这就牵涉到朝中秩序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变这么唐僧的!”竞易卷起一阵阴风表示不满,跟她跟的久了,已经连唐僧的典故都会引用了,并且恰到好处。
雨尘苦笑摇头,她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随性而为,牵扯到萧宁,便要仔细考虑周全了。
“哼,这还不是都怨你!”竞易见她不语,又不耐烦抱怨道:“谁让你那么猴急着当众就把那淫贼揪出来的?当时就应该按兵不动,先派成丫头跟过去,之后联系蓝家一举剿灭的。这样还管他什么官方背景,成百上千的朝廷官员里每年有一两个无故暴毙的,委实都不稀奇!”
“好了,怨我都怨我,是我太冲动了!”雨尘认错求饶。
还好意思说她唐僧,这竞易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并且还是个暴躁版唐僧!此时谁都知道马后炮了,头先在同方殿外可是竞易先发现对方身份的,在她过去揪人的时候可也没阻止呢。
总之,谁也没想到那所谓的董运青竟与萧宁的关系这么瓷实不是?!
不过,这只是雨尘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的原因之一,她想了想,又道:“我看他既然精心乔装混到萧宁身边儿,当是要一盘大棋,那便让他先摆着盘吧,我这渡劫渡出BUG来了,急等着修复呢,刚好凑这个空当让蓝家过来几个人暗中监视着,只要不闹出特别大的幺蛾子来,便等咱们回来再慢慢儿的处置。”
顿一顿,又捏着下巴补充道:“最好能让对方自动露出狐狸尾巴,在官员当中树立个反面典型什么的,好让萧宁接着机会杀鸡儆猴,整顿下朝野风气。”
“你可越来越会为别人打算了。”竞易嗤之以鼻。
连成筱雅嘴角的笑容都有些促狭起来。
某仙儿脸一红,怒道:“我答应要帮他把江山坐稳的!”
唉,说起来容易,其实这并不是她的强项呢。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歇了这话题,带成筱雅进到手链儿空间里,给她渡着灵气疗伤,这一夜的好眠是不指望了。
直到天色大亮之际,刚打着哈欠出来没多久,即有萧宁身边儿的太监来传话。
那太监原是总管职位,却毕恭毕敬对雨尘这挂名的一品女官儿行了个礼,还是正儿八经对后|宫妃位的那种礼仪。
雨尘顶着一头黑线,只听那太监阴柔中带着些讨好道:“皇上令老奴给姑娘带个话儿,原说好今儿一早亲自来送姑娘的,可巧昨儿半夜里收到八百里加急,苔源岛那边出了点儿小乱子,这会子皇上还在书房与几位大臣商讨着应对方案呢,早朝都耽误下了,这送行……”
雨尘心下一紧,攸地想起纳兰仲申那句“若把苔源岛完全从代宗分立出去,你觉得前景如何?”,他果然是沉不住气,想趁新皇根基未稳之际有所动作了?!
想着,便脱口与那太监确认道:“那苔源岛上带头的可是纳兰仲申?”
对方表情一滞,迟疑片刻复又露出职业化的笑容,依然那般毕恭毕敬的样子,“这个老奴便不知了,不过老奴刚从皇上那边过来的时候,观其颜色,一切当尽在掌握之内。”
言外之意,皇上一手就把这事儿了了,就不用您老瞎操心了。
雨尘方觉唐突,轻咳两声掩饰过去,待那太监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递过个出宫的腰牌,便随手回了个银锭子,笑道:“有劳公公了。”
被人放了鸽子,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不过大局为重,雨尘倒不至于再矫情着伤春悲秋一段儿。
随意扫一眼那太监所给的腰牌,跟着便丢进了手链儿空间里。
原与萧宁所说的确是出宫找地方闭关,可昨儿风扬两口子捎来了地图,现成适宜的场所就在这宫里,她自然就犯不着在舍近求远,跟着改了方案。只不过萧宁昨儿夜里在别的宫里过夜,没来得及跟他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