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你说还能有什么信?”
浴桶中的热水逐渐散了温度,元漓也失了再继续的兴致,搂着尚是迷惑的元姝就起了身,花瓣带水纷落。元姝下意识抱紧了元漓,被她带着出了去,随手抽了一方长巾过来就将元姝包住了,大致的将两人都擦拭了一番。
“到底是什么信?”元姝抓住了元漓为她擦头发的手腕,迫不及待的问到,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元漓有意吊她。
还未及开口呢,临外的窗户便被大风刮开了,一阵寒风带雨灌入,元漓忙带着元姝上了榻去,扯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她道是拿你换条路子,央我放她一回。”
凉风很快吹散了室内闷闭久时的馨香暖热,方才还头脑昏沉的元姝顿时便清新了不少,抬眸直视元漓夹着嘲讽的笑意,她强忍住了心底的难受。
“她……给你送信让来接我?”不,不是接,是截。
元漓系着中衣带子的长指微顿片刻,却眉也不动的就回道:“你总是这般疑心于我,不妨告诉你,这次还真是她主动的。”语毕,只字片语间藏不住的苦涩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我……没有不信你。”
藏在棉被中渐渐暖起的小手紧紧的攥住了被面,早在元漓说之前她就疑心了,几次相问不过是为了确定罢了,这些事情从元漓的嘴里出来,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你愿意信我倒好,不信就等着吃亏去吧。”难得一抹喜色上了眉梢,元漓伸出两指戏谑的捏了捏元姝的小鼻头,只因这小呆瓜的一句信她。侧首又拿了备给元姝的新衣裙,粉色的中衣捡在手中瞧了瞧,才放心的给元姝穿上。
从棉被里被挖出来,元姝有些尬然,伸手就去夺元漓手中的衣衫,小声道:“我自己穿,你松手。”倒不是她矫情,而是受不了元漓微穿中裤就横在她前面,那姿势……
香艳的让她下意识的摸摸鼻子,好在是没流出鼻血来。
元漓不悦的拍开了她作乱的小手,从未伺候过人的她,动作还不甚熟练,不过待起元姝来,她是下心思的温柔,引着元姝的手臂进了袖筒,再到最后的系上衣带,可谓贴心至极。
“可知她去了哪里?”
蓦然听及元漓问起这个话头,元姝不适的低了眉眼不敢去看她,元岚去了哪里?她心里头早已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只是她不敢去承认罢了。
“……不知道。”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泛着凉意的玉白手指有力的挑起了元姝低垂的下颚,轻转流连,元漓哪还看不出元姝的那些小心思呢。元姝脸色有些发白,唇角微动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元漓止住了,只见她漠然一笑便道:“真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打算放了她这回。”
前一刻被瞧的后背直发凉,元姝从她手中脱离后,就悄悄侧首舒了口气,按理说元漓都亲口应下了放走元岚,为何她还总觉得不安呢?
“不过,也仅此这一回。”
顿时,元姝心一紧,她倒不是担心于元岚的安危,而是她莫约从元漓的口中听出了些猫腻,似乎她笃定了元岚下一回就能落在她的手里?
“你这是何意?”
“何意?”拿着方巾仔细为元姝擦头发的元漓艳冶的眸底瞬间多了一分冷意,她很不喜欢元姝为了别人与她这般说话,捻起一缕湿湿的长发,便在元姝的面颊上扫了扫,缓缓说道:“自小她算计了我多少回?当然我也算计过她,如今她有意分庭抗礼,我却饶她一回,姝儿来说说,若她下次再犯我手中,还能饶吗?”
她元漓本就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睚眦必报便是本性。
“她……去了哪里?”这次轮到元姝问这个问题了,元漓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元岚她更是了解,那人怎么可能罢休。
元漓挑眉,只淡淡带笑说了两个字:“封鸾。”
蓦地,元姝就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于她而言是陌生的,可是她却是第二次听见了!上一次是国师说的,这次是元漓……那个会易容的女人便是封鸾,而封鸾又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是什么人?”忆起那个接二连三出现的神秘女人,高超的伪装,还有最后一次见面时摸不着头的话语,都叫元姝生疑,奈何她一直都不曾查到那人的身份。
元漓却不愿再说了,不顾元姝的急迫,穿戴好衣物就唤了人进来抬走浴桶,又吩咐了送晚膳上楼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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