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壮阔山川。时常坐于奇石俊峰上捧读古史文籍。也时常躺卧老树粗枝上饮酒做诗。
赵贾逍一路所见,皆细细记录。说是要给鲲鹏写一本游记。
修士修士,如果不用其悠长的寿命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那还修什么仙。
所以鲲鹏经历的生死厮杀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游览读书为多。
这一天,鲲鹏登上一座大岳,站在山顶俯瞰茫茫原野,不禁感叹道:“造化钟神秀啊!”
赵贾逍也飘出来,看着这一山两面,一面黄昏,一面如晨的风光,接口:“阴阳割昏晓。”
“好诗啊好诗!两位道友请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赞叹不已。
鲲鹏循声看去,一位手持藤拐,面目褶皱,满头灰发上有几朵紫花的老翁正笑意吟吟的看向他。
于是抱拳躬身道:“老仙家,小子有礼了。敢问可是此地地主?”
“小道友不必客气,我名荀藤子,原是此山根脚的一株紫藤萝。修道两千年,方得造化。正是此岳地主。”荀藤子摆摆手解释道。
“荀老,有礼了。”赵贾逍也抱拳躬身行礼。
荀藤子很客气,“两位道友,老朽久在山中,友人极少。不介意的话,可否随老朽去我那简陋藤棚坐坐如何?”
鲲鹏眼神询问赵贾逍,赵贾逍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叨扰荀老了。”
荀藤子微笑着朝前引路。不到盏茶的功夫,带着鲲鹏二人来到一处繁盛巨大的紫藤萝下。
藤架下有一石桌四个石凳,紫藤萝的花香弥漫空气,显得幽静而淡雅。
“请!”荀藤子朝鲲鹏和赵贾逍伸手。
鲲鹏侧身让道:“荀老请。”
荀藤子坐到左位,鲲鹏坐到右位,赵贾逍飘在鲲鹏肩膀上。
荀藤子手甩一缕紫光,藤架上的两朵紫花落下,化成两个可爱紫色小人。
两小人浮空飞来,变出一个葫芦和三个树叶围圈成的杯子。往鲲鹏和赵贾逍面前斟上两杯紫色液体,又给荀藤子倒好后。
荀藤子抬手指向树叶杯子道:“两位道友,此乃老朽两千年来取藤花朝露,藤果精汁所酿,取名花紫醉。寒下无山珍灵食,唯有此劣酿,还请浅尝。”
“荀老客气,能来此做客,鲲鹏已经感激不尽了。”鲲鹏客气接答。抬起树叶杯子放到鼻前闻了闻,其味清香。于是轻轻泯了一口。
紫液入口生津,甘甜爽朗中带有一股花香,酒味淡雅但不又失温软。鲲鹏不禁感叹道:“荀老,这花紫醉果然不同凡响,小子俗家本也酿酒。此酒佳酿,确实非凡。”
赵贾逍是灵魂体,自然不能喝酒。所以只是象征性的举了举杯,荀藤子也不见怪。
鲲鹏再喝一口,赞叹道:“紫花醉进凡家口,味生甘怡入仙心。荀老真名家也!”
“哈哈哈!好个凡家口,入仙心。小道友也真雅士也。再饮再饮,童儿快快斟满斟满!”荀藤子抚须大笑道。
好感渐生,三人话也多了起来。从来历说起,又谈到道法感悟。一下午时间高兴而过。
鲲鹏喝了半壶紫花醉,先前并特异无感觉,等到一日突失,一日渐落时,醉倒在腾架上,鼾声如雷,沉沉睡去。
荀藤子笑着,“赵道友,我观鲲鹏小道友虽然言语豪爽,处事和蔼。但为何从他眼神中感觉到一抹担忧,可是有为难之事?”
赵贾逍对荀藤子好感颇佳,于是一五一十的将鲲鹏师父等人,不知生死的情况给荀藤子讲述了一遍。
荀藤子沉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赵道友,原来鲲鹏小友是应雕王的师侄啊!那日大战我也有观注。我归真修为,实在是低了些。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最后又来两位大修士,二人对轰了一记神通后,战斗便停止了。”
“哦?荀老说当时又有人加入战局?”
“对,而且境界很高,我隔着几万里都能感觉到威压很强。”
赵贾逍点点头,这个消息不好不坏,但至少证明一点,双方并没有分出胜负,也就意味着伤亡可能不大。
“对了,赵道友。鲲鹏小道友可能要睡很长时间了,我这紫花醉颇有玄妙,也是我送他的一番机缘。你我不妨问上几盘桌上棋道,切磋切磋感悟如何?”荀藤子向赵贾逍提议道。
赵贾逍这下可来了精神,他生前其实嗜好弈棋,如今有人挑战,那里会不答应。
爽快的说:“好啊,能后得荀老指点赵某几道棋路也是极好,如此便来?”
于是,二人让鲲鹏继续大睡。二人则以石为盘,取花为棋。互相在问道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