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头七俩天。
这几日,我走遍了越都内外的大小河山,当然这些地方曾经都属于我和他。却没想会在遇见他,一天前,柳岸湖畔。
寒风凛冽,白雪覆盖了大片湖面,些许残花败枝插在湖中,搭配岸边残败的柳枝和摇摇欲坠小亭,一切显得那么凄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雪花静静地飘在空中,任由寒风牵着她奔跑。
冰面上的人影若隐若现,白衣胜雪甚是单薄,雪白的头发随风飘飘,落寞的身影让人不禁以为是九天仙女下凡。
可惜再白的雪也藏不住那浑身的血腥。
我站在岸边的小亭旁看着他,心忍不住的炙热却也刺痛。有时真的忍不住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即使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答案。
“你来啦。”那人转身细语,脸像被冰霜冻住一样苍白。一步步接近,睫毛与发丝上的霜一点点化作水珠滴落。
不知何时许,我已不敢再直视他的目光,真的很怕再入那深渊。
真的怕到骨子里了,当他一箭射杀我爹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敢说了解他了,曾经以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可我错了。
他到底是好人坏人我都不敢确定了。
“夜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我来不得?!”抱手笑了笑,“也是,我如今是通缉犯呢,大摇大摆出现在您的面前的确不合适。。”
他伸手拨了拨我眼前的碎发,“已经不是了。昨日皇上已经撤了通缉令,你已经自由了。”
扶脸仰天大笑,“哈哈哈,朝歌早就在那次屠杀中死了,死了的人何来什么自由?”我走近他靠在他肩上,细语,“夜弦哥哥,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那双想要抱住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不停颤动。
“我不知。”
我略带哭腔,又问,“真不知,还是不想说?”
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可能是怕自己喊出声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没有什么想不想,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王推开他,双手握在身后,我笑着像似冰泉里的波,纹从嘴角的漩涡溢出,漾及全脸,我兴奋地说道,“那我告诉你吧!”
转身坐在亭子里,抬头望着亭外的天,忍住不然眼泪落下,“其实那天我就在门外,我就站在门外目睹了一切。我亲眼目睹一个身穿夜行衣,专属于皇帝的暗卫杀了我母亲,连我母亲死死护在身下的那个…”哽咽,“我那个襁褓中还只会呀呀学语的弟弟也难逃一死。”我笑着问他,“是不是很残忍?”
“我父亲呢?他是怎么死的呢?”我捂着脸仰天大笑,笑中带泪,“那日父亲为了不让我进去,奋死抵抗守住大门,可他终究是文臣。透过门缝他的血不断的落在我身上,要了我父亲命的那一箭我也看见了,可那人现在才知道我就在门外。”
缓缓起身,“你说如果他那时就知道的话会不会也一箭射死我呢?”
他抬头与我四目相对,“不会。”
我的泪水像坏掉的大坝,汹涌而下,“夜大人!您的话我还敢信嘛?!不敢了,我怕了。”
“咯吱…”他双瞳放大,瞬间冲向前,“朝歌小心!”
我抬头望去小亭崩然倒塌,一瞬间我也被他护住了,所有腐朽的木头砸在他身上,我不知所措的死死盯着他。
他的血从额头滴落在我的眉心,我笑的更加放肆,更多的是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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