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操作,被粉碎后的众假山石块砸下了空中,受了重伤。
神灸夜见之,暗道不妙。辰昱忽觉头沉,似做了不善之事而遭了诫。
“修道者,胜负心、争斗心不除,何以成正神。若这般到了天宫,动则就要与神、佛比斗,这人间岂有完好之地。当知一切言行应以经、律为准,若生了争斗之心,又如何化导群生?”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只闻其道:“神灸夜,过关;辰昱,止步八十阶梯。”
金陵学府,三十阶梯,聚了一众学子。原是这神灸夜、辰昱攀梯的举动,引起了书院学子的注意,故而聚在此处,看俩人闯关。紫衣青年在石椅上悠闲的喝着茶,忽然茶杯一放,骤然起身,庄重的望着天上。这一众学子,三五成圈的讨论、分析着神灸夜、辰昱闯关之事,也忽得没了声音,看向空中。
这天空本阴雨绵绵,可突然间碧空万里、白虹贯日,半边天空金光灿烂,白鹭翱翔,美得犹如一幅泼墨画。
“拜见上神。”
紫衣青年与众书院学子纷纷向天跪拜,原是这天上忽的多了个三眼,青色面目,红发、红眉,戴着一顶黑角帽,身穿红色金甲的天神。
天神道:“你们可知我身份,竟跪拜于我?”“上神。”紫衣青年道:“不管您是何身份,我们敬重您都是应该的。”天神又道:“那你可知我所来何事?”紫衣青年回道:“略知一二。”说罢,磕了三个响头,说道:“请上神,在给金陵一些时日。”
“我已给金陵三年时间,可三年来,金陵百姓仍不知悔改,助纣为虐。”天神悲愤道:“何为儒生?正己而修身,博古通今,教化育人,方可称儒生。可如今,除金陵学府外,金陵已无儒生。那些传播知识的闾塾、学院专授作恶之法,教人假斗狠。这为官者一心敛财,不管百姓死活。这百姓又愚昧无知,好坏不分,帮着为官者惩善扬恶。这番是非黑白颠倒之地,人不治,天治。”
“上神。”众金陵学子纷纷磕头,哀求道:“请您高抬贵手,再给金陵一些时间。”紫衣青年道:“请您在缓一缓。近日,有天道者在闯我学府一百零八梯。上神,有所不知,这一百零八梯的最高阶梯乃是圣人殿堂,唯有真圣人才能到达此处。”
“哦,竟有此事。”天神沉思片刻,说道:“若这金陵出了圣人,可是大善之事。莫说这金陵,就是整个天下也会道德回升,运势上升。既如此,那我便等上一等,且看他们能否登顶成功。”
“谢,天神。”
众金陵学子拜谢天神,笑逐颜开。可这笑容还未持续多久,忽听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只闻其道:“神灸夜,过关;辰昱,止步八十阶梯。”众学子的脸色咻的难看起来。天神踱步走到紫衣青年对面,在一石椅上缓缓坐下,闭目养神。
神灸夜、辰昱回到金陵学府,辰昱出现在三十阶梯,见紫衣青年对面有一位三眼,青色面目,红发、红眉,戴着一顶黑角帽,身穿红色金甲之人,神似春神——张元伯,踌躇着是否要去拜见,又恐自己认错了神。紫衣青年见状,走到辰昱身侧耳语道:“那边所坐者,乃是春神。今日来访金陵学府,实为降灾于金陵。”说着,将先前众金陵学子与春神的对话细细道于辰昱。辰昱暗暗自责,怪自己学法不精。忽而忆起六十阶梯,苍老的声音言自己,有善,却未达到至善之境界,一时间有些迷茫,遂向春神施了一礼,问其原由,并讲述了六十阶梯过关经历。
春神瞅了瞅辰昱,转而问向紫衣青年,见紫衣青年陷入沉思中,又转身问向众金陵学子。一时间,金陵学府三十阶梯,众学子苦思冥想,竟无人可以解答辰昱的问题。
春神摇了摇头,看着向九十阶梯攀登的神灸夜,传音道:“小子,这里有一题,难了众金陵学子和你的友人。现在我来问问你,知也不知。若是回答的不能让我满意,那这梯,你也不用攀了。”
“前辈请讲。”
“你的友人过六十阶梯时,有瑕疵,未达到完美之境。得了个有善,却未达到至善之境界的批语,你可知是何原因?”春神说罢,将辰昱如何过六十阶梯的经过讲述给了神灸夜。神灸夜道:“若是我,定不会回避。”
“为何?”
“因为,我是修道者。”神灸夜大声回道:“我是将会成为正神的人,那些被视为天机的事,是对我不起作用的。这些借过者不知此事,应是其他时空普通众生。既如此,我更不该回避,因向他们传道讲法,同化了他们去,让他们免遭轮回之苦。”
神灸夜的回答让辰昱和众金陵学子面红耳赤。紫衣青年双眼一亮,暗道,这神灸夜果然不凡,想来那一百零八梯倒真有希望闯上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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