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平复下心神,神灸夜、辰昱再次向上攀登。行至六十阶梯,景致一转,神灸夜回到了戒天芸,见在自己房中,不由暗自奇怪。四周打量了一番,不见辰昱,正欲去寻,突闻一股幽香袭来,脑袋有点昏沉,便走到榻前斜身躺下,想要休息一会。这一躺,朦胧间感觉屋内不净,半梦半醒的看到榻前站了一人,是位女子。
这位女子身着白色罗裙,外披一件粉色纱衣,面容青秀,乌黑的长发用彩色缎带在左右两侧各扎了一髻。神灸夜见女子嘴一张一合,知其在说话,却听不到其说的是啥。
神灸夜动了动,不小心碰到了女子手指。景致陡得一变,那名女子不见了,唯剩一根芊芊玉指。那玉指上的指纹、指甲清晰可见,就连不小心的触碰都是那般真实。神灸夜一震,不由清醒了许多,定睛一瞧,房内如常,什么异常都没有。遂又懒懒的闭了眼,半梦半醒中,忽听到“咔咔”的声响。
神灸夜微微睁开眼,见在榻前的正对面,有一个年轻男头,短发,棺材身的人在动。那棺材褐色,偏黑,棺材上刻着一朵盛开的菊花。神灸夜被吓了一跳,又见门口出现了一道人形白影。那白影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离榻不到五米的地方。
神灸夜下意识驱魔,却发现自己的驱魔之力对这俩个怪人无用。
“上仙,好无礼。”那棺材人道:“我和白影兄住在这里多时,今日和上仙打声招呼,上仙怎得要赶我们走。”
神灸夜缄口,暗道,这宇宙有众多空间,人因处迷界,故不能同其他空间众生般,看到另外空间景象。这棺材人和白影应是另外空间众生,与我的房间在同一地方。思及此,又见那棺材人所在的地方,有一案几,那案几上原本摆着一盆植被。此时,那植被竟是变了样,原本碧绿的叶子,焦黄不堪,叶片上多出了许多深色的斑点,似被人刻意用墨汁泼上去的一样。植被无风自动,犹如张着“巨口”的食人花。
神灸夜视而不见,暗道,这里也是这些众生之家,自己不能仗着修道人身份敢它们走。况且,它们身处另一时空,与自己各自相安,又无恶意。这番一想,人顿时清醒不少,见一幅本是绘着青草的墨画,忽而变作了龟丞相,戴着一顶碧绿的官帽,脑袋一伸一缩,满含笑意。
神灸夜忽的一醒,异景消失,环视房内一周,见灰尘密布。心道,自己是主空间,那些众生所处的空间要受自己影响。自己房内这般脏,想必它们住的也不舒服。遂取了抹布、扫帚将房内清扫了一番。转向案几上的植被,见土壤干燥,遂取来水将植被淋了一遍,歉意说道:“我照顾不周,害你受苦了。”
“同一地,无量时空。众生因时刻善言善行,维护自身空间洁净,莫害其他空间跟着遭罪。汝已明其礼,过关。”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神灸夜见自己到了六十一阶梯,遂静等辰昱过关归来。
话说,这辰昱到了六十阶梯,景致一变,也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门派,百慧轩的房内,亦是突然闻到一股幽香,脑袋有点昏沉,遂躺在靠背椅上闭目养神。忽闻房内有动静,迷迷糊糊间,见前方冒出一股青烟,这青烟中有一扇木质门。
门开,出现一位青年。这青年原本不过尺寸大,一走出木质门,身高立时与常人无疑。这青年见辰昱瞪着他,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路过。没想到走错了路,扰了你的清幽,抱歉,抱歉。”
青年说罢,往门内退,正欲将木质门关上,身后似乎有人正欲出来,推着他道:“你这是做啥,怎么不走了?”青年说道:“前方有人,正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我了。”
那人绕过青年,走出门,是一位中年女子。女子见辰昱愣了下,忽而道:“你是钱塘江人。”辰昱一惊,自己祖籍的确是钱塘江,遂点了点头。女子兴奋道:“我也是钱塘江人,我们真有缘啊!”女子话落,门内又走出一年轻女子,女子道:“我是天目山人,天目山人。”女子话落,门内陆续走出十来余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这些人礼貌的同辰昱打了声招呼,便陆续回到木质门内,欲离去。
辰昱觉得奇怪,问走在最后面的一人道:“你们这是做啥?”那人道:“不瞒上仙,我们本欲趁着上仙休息,神力减弱时,借过上仙府中。如今,上仙醒,神力归位。我们若是再借过,未得到上仙首肯,便是无理之举,故而改道。”
“既如此。”辰昱道:“我允你们走便是,何苦改道。”那人似感为难,不好意思说道:“上仙,这个宇宙中有个理。人界为迷界,人需在迷中悟,在悟中修,故而凡人看不到另外空间景象,而各个空间的众生,也不得随意破坏人间法理,否则遭报。我们在上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可以借过贵府,如被上仙见到借过场景,便破了一层迷,不利于上仙修行啊!”
“感谢你们为我如此着想。”辰昱向着众人深深一拜,说道:“你们不必为难,借过便是。我现在就出这房间,不闻不看。”说罢,辰昱未等那人再说话,出了房间,关了门,又远远走开,生怕离得太近,那些人不愿借过。
“汝能为他人想,主动避让其他生灵,有善,却未达到至善之境界,还需加油。过关。”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辰昱回到了金陵学府,到了六十一阶梯,见神灸夜已在此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