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转告尔等。每过一关,尔等可以获得一条有关神兽令的简单线索。若能登顶,不但可以获得全部神兽令的详尽线索,还能获得我学府助力。那么,我在此恭祝二位,登顶成功。”
神灸夜、辰昱向青年施了一拱手礼,遂继续向上攀登。俩人行了十步,果如青年所言,遇到了一修心之关。只见,原本身处在学府的俩人,却突然到了黄泉。这黄泉路表面与普通的山路没有不同,一条笔直的田坎,似没有尽头。路的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那既不是烟和雾,也不是霜,而是阴曹地府特有的阴气。有两个小鬼在神灸夜、辰昱的右侧蹦跳着,嚷嚷着要到哪去抓人。
神灸夜、辰昱俩人,被小鬼吵得脑袋有点混沌,俩人沿着黄泉路走。眼见,离地府越来越近,神灸夜、辰昱忽而意识到自己是个修道者,使命还未践行。可是,俩人践行的是什么使命,一时间,居然双双记不得了。
神灸夜暗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而如今,道未满,怎可入黄泉。
一念既出,神灸夜忽而眼见一亮,发现黄泉路没了,他和辰昱重回到了学府,眼前是第三十一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心坚定,灵台无尘;万魔避让,地狱不收。过关。
神灸夜、辰昱又向上走了十步,到了第四十阶梯。突然景致再度一转,俩人到了冥河畔。这里的天空灰蒙蒙的,河水也浑浊不堪,呈现暗黑色。河边站了许多人,似乎在等渡船。神灸夜、辰昱走到人群后,突见一条船缓缓向这边驶来。这船只是一条普通的木舟,撑船人头带着斗笠,看不清模样。待船行近,神灸夜、辰昱赫然发现,这船竟无船底。
撑船人道:“身上全部财产作为渡资,方可过河。”
渡河者将身上的财产给了撑船人,撑船人边收着,边将这些财产撒进了冥河。边撒边道:“前生事了,今生无物身轻。”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将身上的全部财产给了撑船人,每到这时,撑船人都会问一句,渡船人身上的财产是否要充作渡资。如果渡船人摇头或是不允,渡船人不会强制收取,仍会放渡船人上船。
眼见没有交出全部财产也能上船,不少渡船人都或多或少的留了些贵重之物。撑船人恍若未觉,例行收着财产,撒财产,问话,重复同样动作。
这船外表看上去虽小,却容纳下了全部渡船人。神灸夜交了钱财,又取下腰间碧绿的佩玉交于撑船人。撑船人转身将这些物什撒向了冥河,随口问道:“佩剑,是否要充作渡资?”
神灸夜闻之,毫不犹豫的取下腰间佩剑交于撑船人。撑船人将剑扔进了冥河,接着说道:“腰带和靴子,是否要充作渡资?”
神灸夜瞟了眼腰间系着的金色腰带,及脚上蹬的一双金丝镶边的靴子,二话不说,扯下腰带,脱下靴子,交给了撑船人。辰昱见之,主动将钱财和身上的法宝、武器,值钱之物交于撑船人。撑船人将这些东西一一丢下冥河,遂后慢慢的摇动船桨,船开始缓缓向对面行去。
船上部分人,笑话神灸夜太蠢,说腰带和靴子也值不了几个钱,为什么不留着。神灸夜静静的听着,不言不语。
船驶到了河的中央,突然船上发生了混乱。原是那些留有财产的人,身体开始向河下沉去。那些被他们强留的财务,此刻成了催命符。当他们意识到不妙时,却为时已晚。
撑船人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何苦孳孳较量,劳心操握。钱财名利的诱惑是一块黑布,挡不住,心会被蒙蔽,继而迷失方向,也迷失自己。天下的祸端,皆因这两样东西所牵绊,生死之间,为一贪念。”
随着撑船人话落,神灸夜眼见一个带着玉指环的人,被玉指环拖进了冥河;系着金腰带的人,腰带仿佛变成了一块巨石,腰部被生生折断,凄惨的跌进了冥河;穿着金靴的人,靴子好似瞬间变成了铁块,未来得及惨叫,就被带入了冥河;手中抱着玉器或瓷器的人,双手被牢牢黏在了自己所抱的物件上,随着那个物件一起坠入了冥河。船还在行走,船上的人已坠河九成,生者是穷人多而富者少,莫不都是暗自窃喜,交了全部财产。
船行至到了岸边,生者下了船,去了忘川。神灸夜、辰昱被撑船人拦住,其道:“你们已过关,可以回了。”说罢,摘下斗笠,向俩人一挥。神灸夜、辰昱被扔下冥河的财务,回到了各自身上,遂后俩人眼前一花,到了学府的第四十一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