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山,水韵流刚经历一场劫难,出神的看着白鹭群中一只蓝色的鹰。
“这鹰好生奇怪。”
无遣看着空中的蓝鹰觉得似曾见过,忽而忆起,在天目山,与辰昱分别时,天空盘旋的正是此鹰。
“师兄,这鹰好像天目山的那只鹰啊!”
静言的话,让无遣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鹰,一路跟我们至此,怕不简单啊。”
“无兄,说的有理。”水韵流道:“这鹰恐是人饲养用于跟踪和侦查的,你们的行踪应该暴露了,不然刚才也不会遇到那个怪影。”
“水兄,让你受苦了。”
忆起刚才黑影之事,又闻水韵流之言,无遣深感内疚,俯身向水韵流一拜。
“无兄严重了。”
水韵流扶起无遣,又瞧了瞧天上的蓝鹰,对吴振子道:“师叔,这个地方暴露了,不能呆了,我们得尽快回师门。”
“行,你们先走,我留下。”
“师父(师叔)。”
“前辈。”
林枫、水韵流、无遣、静言皆是一惊,都欲劝吴振子一起走。吴振子却铁了心般说道:“尔等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接着又道:“坟山虽奇,怕是拦不了那些妖人多久,尔等不要再走此路了。”
无遣、静言疑惑的看着吴振子,心道不走坟山,难道还有其他路可以出去么。水韵流、林枫听了老者的话,脸色却瞬间煞白。林枫问吴振子道:“师父,不走坟山,难道要走那条路么?”
“是的。”
吴振子的回答,让水韵流和林枫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师父,可是那条路?”
“没有什么可是。”吴振子道:“如果你们连那条路都走不出去,还怎么重建书山,更妄谈再现‘圣书’世界,恢复书之教化功能。”
无遣、静言观林枫、水韵流、吴振子三人神态,猜测那条新的道路并不好走,可能还相当危险。果不其然,当林枫、水韵流带着俩人来到那条路口前,俩人对路,竟同时生出一股极度厌恶的感觉。
“师兄,我好害怕。这条路还没开走,就让我好生难受。”
前方是一架摇摇晃晃的索桥,索桥链上挂满了铜质的铃铛,显得甚是诡异。桥的另一头,是座绿树成荫、风光秀丽的大山,看上去明明没有坟山那般阴森,无遣、静言却觉得恐怖不已,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和警告。
“百慧轩果然名不虚传,俩位仅隔山相望,便觉察出了这山的不同。”水韵流斜靠在一棵树干上,看着大山道:“这山原本是座神山,曾有大德之士涅槃于此,荣升佛界。因山景色秀美,许多高僧、隐士也结庵于此。可惜,山是好山,却被无知灵魂毁了圣域。
这山因为太过出名,后沦为世人观景地,终日香烟缭绕、人声嘈杂。然而,大多凡夫俗子都太自私自利,为了一时贪欢,伐木筑院,节流饮水,破坏了这自然风光。不过好在这山底蕴深厚,虽遭如此破坏,却也神迹不断,还保了这山中百姓千年安宁。只是,近来世人越来越愚昧无知,遭点罪,受点苦就寻死觅活,自杀都要找风景秀美之地。认为死在此处就能成仙,就能少受点苦,真是可笑而可悲。这自杀可是重罪,死于非命的人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地狱不收。
这山自杀的人多了,而这些人又不能投胎,长年累月怨气难消。为了投胎,这些人不知从哪听来的谣言,认为寻了替身就可以投胎,简直荒谬。地府有双秤,阎罗和判官。凡间的善恶因果,到了地府自有定断。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人,罪上加罪,名字当入十八层地狱之列。”
水韵流说着望了一眼山,对无遣、静言、林枫道:“尔等小心点。”说罢,率先走向索桥。无遣、静言在中,林枫断后。众人一上桥,原本还清晰可见的风景,突然能见度变得极低,原来山开始起雾了。
“小心。”
一声疾呼响起,本是平稳的桥面突然断裂,静言不幸一脚踏空,幸而林枫眼疾手快,将其一把抓住。桥下,缓缓流淌的河流,在刹那间变成水漩涡,似要将静言吞噬。
“谢谢大哥哥。”
静言无事,河流归于平静,四人越发小心。待过了桥,四人沿山路而行,没走几步,遇到一座村庄。这村庄的住宅多是木制和茅草所建,一个连着一个,一眼便能望到头。众人匆匆一扫,吓了一跳,只因这座村竟是座空村。
水韵流带头进入村庄,感觉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神识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抑制住了。本观村庄不大,可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却还在村中。
“我们迷路了。”
水韵流看着身旁的一棵柳树说到。这棵柳树是村中唯一的一棵,这一路走来,众人已见到它三回。
“师兄,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自我们进来后,原本可见的村口,现下却看不到了?在我们面前只有一条笔直的路,而这条路看似笔直,实际我们都很清楚,是一个圆。我怀疑,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
林枫的话深得众人认同,无遣道:“这山怨气极重,有鬼打墙也不稀奇。既然是鬼打墙,只要看破表象,不被其迷,自然能破。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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