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见南天门的两根柱子上各盘着一条金龙,让人望而生畏,遂在派中造了此物。虽比不得真正的金龙,亦能震慑宵小,让心思不纯之人胆怯。”
“贵派师祖真是好生厉害。”
辰昱一番恭维,道童却摇了摇头。
“道兄真会说笑。修道者,何来厉害之说。同在道中,未出三界,不算真神,不过是比常人略强而已的超常之人罢了。”
道童引辰昱进了“南天门”,那股因金龙所产生的心虚、惭愧之感顿时消失,引得辰昱啧啧称奇。更让辰昱惊奇的是,“南天门”前,仅可见的白茫大地,此时露出了庐山真貌。巍峨的殿宇,座座楼塔和琼亭隐于棵棵“白树”中。这树并非真的白色,不过是枝桠上铺满了厚厚的白雪,掩盖了原有的色泽。
“师兄好,道兄有礼。”
“师兄好,道兄有礼。”
……
道童引辰昱前行,一路上遇到不少戒天芸门人,向俩人微笑问好。辰昱礼貌回应,不觉间与道童到了一偏厅,抬头望之,见是会客厅。
“道兄在此稍等片刻,我去请掌门、长老过来。”
道童离去,辰昱打量四周,见这会客厅朴实无华。屋内两侧各放着四张案几,案几上均放着一个紫砂壶和一个琉璃白玉茶杯。左边的茶杯上分别绘着梅兰竹菊,右边的茶杯上分别绘着春夏秋冬。每张案几面向墙的一方,放着一张蒲团,供人歇息之用。在屋内的最上方,同样是一张案几、一张蒲团。案几上同样放着一个紫砂壶和一个琉璃白玉茶杯,只是茶杯没有绘物,案几上也多了个湛蓝色的香炉。这香炉圆而扁,炉盖上刻着一朵镂空的金花,金花的正中部位,嵌着一颗红色玛瑙。
屋内的唯一饰物,是墙中间挂的一幅画。那画初看时,似是一股水流组成的太极图案。细看时,那水流分明是无数个细小颗粒,由密到疏排列而成的宇宙。画的一侧,有一行对联,写着“宇宙之大难见乾坤,生命之妙难解玄奥”?。
辰昱细品对联,越品越觉得韵味无穷。
“小友,可是对这幅画感兴趣?”
屋内进来四人,中间俩人颇有仙风道骨之态,末尾一人是去而复返的道童,前面一人是位老者,看着平凡,可一双眼熠熠生辉,似隐藏着无穷智慧。
“见过各位前辈,让前辈见笑了。小子不是对这幅画感兴趣,而是觉得画中对联虽浅显易懂,却隐藏着无穷智慧。斗胆问前辈,不知谁人所写?”
“呵呵……”老者笑道:“小友天生慧根,窥出对联之妙,难得,难得。书渡众生,这对联可是老夫参悟创世神书所得。”
老者示意辰昱入座,自己坐在了上方。辰昱见此,心道,这前辈进屋时走在最前,现又坐于主位,应是戒天芸的掌门无疑。又见紧随而后的两位长者分别落座于左右第一个蒲团上,暗自猜测这俩人身份不低,应是长老、门主等位高权重之人。
“青羽,你也坐吧。”
“谢掌门师伯。”
辰昱坐于左侧第二个蒲团,老者又示意道童入座。此刻,辰昱方知,那道童名叫青羽,亦确定主位之人是戒天芸掌门。
入座后,老者、青羽四人将面前案几上的紫砂壶晃了三下,倒出了一杯碧绿茶汤。辰昱察言观色,也将面前案几上的紫砂壶晃了三下,倒出一杯碧绿茶汤。轻轻一嗅,只觉沁人心脾,浅尝一口,清香怡人,暗道好茶。
“小友,来我派所为何事啊?”
辰昱闻老者言,忙起身行礼,回道:“前辈,现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魑魅魍魉为祸人间。邪魔临世,颠覆伦常,妖言惑众,颠倒黑白是非。人间名、利、财、色、气甚重,淫邪之书、毁谤之书、不真之书大行其道,致使书山崩,书不成世界,教化功能丧失。家师为寻众生救赎之法,日日夜观星象。一月前,幸得上天垂怜,得知天道、鬼道天命者已应劫而生,遂派我辅佐天道天命者寻十大神兽令,唤醒神兽,泽被天下,护卫人间。贵派弟子神灸夜,便是应劫天命者之一。”
“哦,竟有此事?”
老者看似疑惑,却已信辰昱之言,与俩位长者眼神交流了片刻,对辰昱道:“既如此,老朽就将徒儿教给你了,生死勿论。”
辰昱忙向老者又行一礼,承诺道:“前辈放心,晚辈定当竭尽所能,护夜兄安全。”
老者点点头,转向青羽道:“你带小友去寻你大师兄,让他收拾一下,随小友即刻下山去唤醒神兽,不必来辞别我等。告诉他,下山后,修炼万不可懈怠,遇到困难就向师门求助,断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
辰昱、青羽拜别三位长者,去寻神灸夜,一路上又遇到不少戒天芸门人,向俩人微笑问好。辰昱忽忆起无遣、静言,思其三人同离师门,一北一南。今日自己已到戒天芸,预估两位师弟也即将到达逍遥山。